“五皇……谁是五皇？”

        直到后来随母亲去兵营探望颜淮，这才与乔时松初次见面，见他为人谦逊温和，一开始自然也将他视为与颜淮一般的兄长看待，后来颜衿与他又有几次接，两人逐渐熟悉，再加上那次在家中和那江三郎冲突时又被他所救，说对他没有好才是假的。

臂一用力，将颜衿又朝自己拉近了一寸，想着终究是躲不开，颜衿微微垂睛，小心翼翼地张开。

        “我、我没有……”

        “母亲曾提起，想为你与他说一门亲事，你那时说自己尚未及笄，那如今呢？”

        几乎是要夺去所有呼的深吻，颜淮紧紧抱着颜衿，手掌着她的后脑不给丝毫躲开的机会，颜衿抓着颜淮手臂的衣料，却没有要推开的动作。

        “那日你是如何与五皇遇见的？”

        “你迷路去了静室，如果不是有人替你指了方向，不然怎会这么快就寻了回来？”颜淮抬看着颜衿，“帮你的人我有所知晓，但你为什么要想着对我瞒此事呢？”

        “啊……啊？”

        “那乔时松呢？”

        “你与宋瑜聊得那般合拍，都没注意到还有别人在场，衿娘，你很喜他吗，你很喜他们吗，所以你才不会去担心，这样会与他们之间生闲话吗？”

        可转念又想，今天颜衿白日里就忙了一整天，刚才了这么久，她一个小姑娘也已经够累了，此时颜衿整个人仿佛失线木偶一样躺在颜淮怀中，只好放弃将她抱在旁边的榻上休息。

        “我、我没有想过……没有想过、这些……”

        “衿娘，你究竟瞒了我多少事呢？之前观中你误静室与五皇相见都发生了什么，为何回来后却半不提起这件事，你就不怕他有意说去吗；皇后寿宴上，你与乔时松两人在亭中都说了什么，你将那枚珠悉心保存这么久，你将它专门打成花结还给他，衿娘，你就不怕别人瞧见了，说你们私相授受吗？”

        “什么？”颜衿思绪停了一，但被折腾这么多次，已经累乏，伸手执着推开颜淮，“我累了，你快些去。”

        才提起乔时松的名字，肉可见地瞧着颜衿当着自己的面神，颜淮意识到了什么，将颜衿朝着自己凑近了些问：“衿娘，如今你觉得这门亲事怎么样？”

        谁知颜衿此时惦记着要守岁的事，撑着不肯闭，颜淮只得低声在她耳边：“你现在这样样，哪里有那个神去守一晚上？有我守着，要是祖宗怪罪来也是我的错，安心睡吧。”

        “他、他答应我不说去，我那时……我那时带着帷帽，他也没瞧见我是何样……我也不知他是何人，权当没有发生难、难不是更好吗？”

        颜衿听不懂颜淮此时问的这些问题，只微微摇着，颜淮见她这样，动作不停，又不死心地追问：“若他们向你提亲，你是不是便会一答应？

        颜淮与颜衿互相贴着额，今日颜衿不知用了什么样的香膏，之前还是一阵冷香，此刻凑近了却是能闻到一阵郁的甜香味。

        听见颜衿这般回答，颜淮倒是不自主地笑了一声，没想到颜衿连他人的份都不知晓，就想着替人瞒来，也不知她这样该不该说一句天真还是单纯。

        甚至颜衿回想起自己归还珠一事时，居然忘了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为何特地在那个时候亲自还给乔时松，而不是转为托颜淮转交这一更稳妥的办法。

        “今夜可还要守岁，时间还早得很，哪里能就这么让你睡着？别动。”颜淮哑声，“不然受罪的可是你。”

        颜淮的想法，本就还不够尽兴，到时候也差不多过了时辰，依规矩也够了守岁的时间。

        听到颜淮忽然又提起乔时松的事，颜衿想着想着缓缓低去，此时秦夫人一早便与她提过，只是那时她与乔时松并不相识，又觉得自己尚未及笄年纪还小，随给拒了。

        “那我呢，为什么我不行？”

        “那你快些……”颜衿急得落泪，她不知晓颜这回还要多久，只觉得自己脑里晕晕乎乎地快要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