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也要分是何种，若是当地传的故事轶话，自然当录杂录中，就如同闵地当地人传的兔娘娘，能众人皆知自然是有它的理，也有将其记录来的资格，不过若是能查自然更好。”

        颜衿听着有几分不对，但还是礼貌应着话，她心中还惦记着几分之前宋瑜说的另一个关于兔娘娘的版本，只不过目前看来此事也只能成为一个遗憾了。

        宋老夫人此话一，颜衿自然也觉得自己不应再问去，刚才一时兴致逾了规矩，于是饭后也不多待便同颜淮告辞离去。

        “多言失礼，不知便不知了。”颜衿说着又偏过低声念叨着，“反正已经知一个了。”

        “这个故事我知，”颜衿听见宋瑜提到自己熟知的地方，立来了兴致，“我曾经在《云霞游记》里见过，据说是当地保护迷路孩童的神明，因为兔首女，于是被供奉为兔娘娘。”

        “还在惦记那个故事？”

        “鉴语司乃当今圣上新设的门，自殿登基以来，便令众臣着手整理修缮一广记天万的典籍。于是集贤殿最初从门选上百人成立鉴语司，专典籍收录整理一事，如今算来也有整整六年。”宋瑜见颜衿问起，耐心温声回答，“但只呆坐在屋中对着那些不知何时撰写的古籍字字斟酌真假，不仅耗费心力，反而显得滞后，揽云使便是因此而生，奉陛与鉴语司之命，踏足大齐江山各，对古籍亦或众人中所传事，查漏补缺，以保大典的顺利完本。”

        “刚才在想什么呢？”

        “什么？”

        颜衿还想再问，可一时才发觉只有自己在这里孜孜不倦地开，众人早已不声，一时有些羞惭忙住了嘴。

        “我寻了她两年还是无果，也不知她如今在何。不过此书已经是家师以往所著，兔娘娘故事其实还有另一个广为传的说法。”

        “这位大师如今在何？”

        坐在车中闷想了一阵，颜衿还是有些遗憾地叹了一气，意识回一看颜淮正默默地盯着她，心里不由得一，意识地防备起来。

        “即使是他人中的传言？”

        “如今她早已不叫此名，在寺中静居一年以后改唤慈音婢了。”

        “姑娘原来看过《云霞游记》？”宋瑜一时间面欣喜，冲颜衿笑，“此书乃家师所著，幼年得她所赠，也正因为如此我才立志参加科举加鉴语司。”

        “自然。”

        宋家七房，唯有宋玟他们这一房才是主家，其他几房皆回到老家主宅照料事务，宋瑜正是如今四房一家的长，年长宋玟宋珮两人三岁。

        “鉴语司是个什么地方？”颜衿听着不解，集贤殿她自然知晓，但她却从未在颜淮或者宋珮他们中听说过鉴语司这个地方，更不用说揽云使这个职务。

        “原来公师父竟是云霞客。”

        原本宋瑜是该接过父亲的职责，可他心自由，实在不愿待在主宅里和方药渡过一生，说服族中长辈后独自一人千里迢迢仅仅赶考，年纪轻轻便一举中了士，如今拜职集贤殿，以鉴语司揽云使的份在大齐四巡查中。

        “瞧你们聊得这么投机，反而不想打断了，”宋老夫人呵呵笑了几声，“但总不能一直饿着，等用了饭你们二人再聊也不迟。”

        “在闵地南一些少分地域也有兔娘娘的传说，只不过他们里的兔娘娘并不是什么保护小孩神明，相反还是专门用来吓唬不听话小孩的妖怪。”

意力落在手绢的花样上，但还是留了只耳朵去听动静。

        “什么都没有，一些小事而已。”

        “所有的，包括传言吗？”颜衿也忘了自己何时将注意力移到宋瑜的说话上，不由自主地开问。

        宋老夫人打着灯一直送她到门，这段时间的相来，她瞧着极为喜颜衿，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还对宋珮玩笑说要是颜衿是宋家的姑娘就好了。

        “兔娘娘的故事，你那会儿不是想问另一个版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