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卖参考书的杂货铺，里面的笔便宜又好写，右边第四家……然而，此时灰败的石把所有样貌都封存了，记忆被巨大屏障所隔离，仿佛在告诉他，没什么可回忆的，都已经没有了。

        柳若繁在大门定住脚步，抬望着三楼的一，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但他站在那里仿佛陷了回忆。半响才收回目光，继续向前走去。

        前面几盏路灯已经损坏不亮了，虽不至于完全看不见，但以防路面有什么障碍，柳若繁打开了手电筒，踱步绕过老公房的外墙，又走五十多米，与记忆中相差无几的场所现在底――是一陈旧却五脏俱全的天儿童游乐场所。

        小沙堆的沙结了块，雨积攒的潭渗不去，漂浮在表面；梯颜已经掉光，边缘生锈，隐隐散发着难闻的锈味；两个秋千连排矗立，锁扣挂满滴，宛如才从里捞……

        柳若繁拉住绳索晃动，残留的簌簌得往掉，见抖落得差不多了，他弯腰去秋千座上的，坐了上去，脚尖地往后撤退几步，秋千漾起来，金属摩的噶吱声也随之响起，他却充耳不闻。附近早就没有什么人住了，政府今年准备启动的新项目就在这一，集生态、游玩、休闲多元化的城市公园，为了扩大公园面积把周边的地都吃了来，该拆的拆，该买的买，所以，这一块没人会因为这突兀又刺耳的声音来吵闹。

        ……

        秋千的晃动仿佛翻动了过往的帷幔，周遭的一切都被卷回了过去，相同地发生的一切如幻灯片的剪影铺陈在前。

        “我说话呢，你听见没啊？”边的秋千上虚空中坐着另一名男孩，边翻书包边和他说话。

        柳若繁心不在焉地敷衍，若定睛细看，会发现他整个人都有些不自然，肢僵，嘴唇紧抿，睛不时地瞥向不远的拐角，似乎在防备着什么东西。

        “还不舒服吗？烧退了吗？”男孩放书包，眉微皱抬手覆在他额上，持续了好一会儿，喃喃：“好像退了。”

        柳若繁着秋千，嗓音带着沙哑疲倦，轻声问：“你怎么来了？”

        “个礼拜就要期中考了，今天各科老师都划了重，就顺带给你拿来了。”笔记本、考卷被一一放在他上，男孩还在书包中翻找，“喏，这些你先拿着。考试范围都写在笔记本上了，考卷上几个画圈的地方期中考会相似的题型，解题步骤也写在上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