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讓我陪你，病一次

        那夜，他沒睡好。

        shen體熱得像被灸爐圍住，卻一滴汗也liu不chu來。明明是ru秋的氣溫，卻悶得xiongkouchuan不過氣。他翻shen、坐起、又躺xia，腦裡滿是她ru門那一刻，紅著yan、聲音顫抖的模樣。

        他閉上yan，只想靜靜歇會，卻不知何時陷ru了一場奇異的夢——

        夢裡，燈光極暗。他躺在診榻上，卻不是那張熟悉的老榻，而是鋪著淡紅se絲布，柔軟得像她的語氣。

        他發現自己動彈不得，像是全shen被什麼無形之力困住，只剩xia心tiao還在——劇烈、失序、無法掩飾。

        然後，她走進來了。穿著淡綠se薄衣，頭髮挽起，像極了他在診所中見過千次的樣zi——卻又完全不同。她的yan裡，不再是病人的柔弱，而是醫者的堅定，帶著一種他從未見過的溫柔而決絕的決心。

        「今天，換我來替你診治。」她說，聲音像晚風。

        他想說話，卻說不chu來。只能yan睜睜看著她坐在他shen側，捧起他的手腕，那一刻，他才驚覺：自己的脈，亂得不像話。

        她低眉細聽，手指輕觸他寸關尺，每一寸都像在摸索他藏了多年的慾望與壓抑。

        「氣浮，火擾心室，yu念未斷。」她輕輕說，像唸咒語。

        他xiongkou一震，想逃，卻逃不掉。

        她取針，不是銀針，而是夢中化chu的光——柔而鋒利，nuan得像吻。

        第一針，落在膻中——他平日替她診治的位置。

        那裡，是他最不想碰自己、卻總不由自主對她柔軟的地方。

        第二針，落在心俞。

        他忍不住輕顫一xia，shen體彷彿被她一yan看穿：這裡，藏著他的所有不該。

        第三針，她卻沒有立刻落xia，只是貼近他耳邊，輕聲問：「大夫，妳知dao我每次來診，都是為了誰嗎？」

        他心tiao炸裂，卻仍不能回答。

        她輕輕將指尖an上他小腹，燙得幾乎灼傷夢境。

        「這裡熱得太久了……不放chu來，會傷氣海。」她說。

        那句話一落，他忽然反握住她的手——夢中的shen體終於動了。他睜開yan，直直地望著她。

        她怔住，針落在半空。

        他低聲開kou，夢中的聲音竟帶著真實的痛與渴：

        「妳若再碰xia去……我就真的會……病到無法救回來了。」

        她望著他，一秒、兩秒——然後笑了。

        不是病人的笑，也不是qing人的笑，是一個終於找到對方心底秘密的醫者的笑。

        「那就……讓我陪你，病一次。」

        她俯shen吻上他，柔軟的唇ban有一絲冰涼，卻帶著溫潤的花香味，瞬間盈滿他的xiong膛，佔據他所有呼xi。她雙手環抱著他脖zi，纖細軟綿的shen軀緊貼著他每一吋，即使隔著薄紗，他還是能gan受她柔hua的肌膚，飽滿的雙乳……他完全僵ying，他甚至發不chu力氣；她已經跨坐到他腰間，撩起裙擺，遮掩住兩人相連的tui間……這一刻，他腹xia的火焰直直竄升而上。

        —

        他忽然驚醒，天se剛亮。燈沒開，窗外灰白，像一場夢剛被月亮收走。

        他坐在床邊，手心仍殘留夢中被她握住的gan覺。

        那不是病，那是她。是他再也壓不住的y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