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应到了什么，一向毫无存在的黑蛇在背后“唰”地睁开了猩红的睛，压缩着肌肉绷紧蓄力，竖瞳毫不掩饰地展现着对猎的觊觎。

        结合着黑蛇之前的举动，斯普不难猜它的意思：“你要我掉那个鳞片？”

        等等。

        男巫不再迟疑，利落地掉了那片逆鳞，沾着鲜血的鳞片升到空中，像是早就知自己的目标，极快地没他的眉心，鳞片边缘划破了肤，锋利的痛让他忍不住低呼声。

        斯普被一大力弹开，梦前的黑暗重新笼罩周，他有些发愣地看着前的一切，还没缓过神来。

        黑蛇歪了歪，摆人化思考的样，先用蛇信了男巫的手腕，又吃力地将尾巴尖指向上的一个地方。

        趁斯普愣神的空挡，它猛地窜了去，嘶鸣的巨将飘的光片吞中，空间瞬间暗了来，几乎难以辨认前的手指，只有还未被完全消化的光片标记着翻卷的蛇。

        斯普顺着看过去，在一片顺整齐的鳞片中找到了一个倒逆的凸起，他仔细辨认了一，发现那是蛇上一块罕见的逆鳞。

        那条蛇！

        它再次让自己烟雾化，盘绕新的单词，又指了指他的眉心，之后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掉了一样，消失了。

        真是个有够曲折的梦……

        黑蛇像是明白自己的境，蛇首低垂，臣服的姿势，用尾巴尖在空中划几个弧度，像是什么字母，又拍了拍让自己觉得威胁的手。

        虫鸣声和风声瞬间消失，怀里的万妮娅也薄雾一样不见，午后的草坪蒸腾成一帧一帧的画面，前几天的梦境也一起涌，混不连贯的电影胶片里，像是一条不够明亮的光带。

        万妮娅的话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他的梦被记录在麻瓜的东西上？

        “pledge”

        斯普意识地收紧力，黑蛇嘶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动作，斯普能看它想和自己沟通，但他显然也看不明白它到底在比划什么。

        终于等到了。

        黑蛇没有任何反抗，那双红的竖瞳盛满了难过和痛苦，却依旧温顺地任由斯普狠狠掐着自己，两行清泪伤了他的手背，恍惚间他只觉得自己看到了万妮娅的睛。

        他近乎直觉地冲过去抓住一个亮块，这次手中不再是消散的烟雾，而是结结实实的实，腻到他差脱手。看起来这条黑蛇吃掉他的梦之后终于补全了残缺的分，但明显利用完他就想溜走。

        黑蛇见他看到了，主动让七寸仍旧保留着实，再循序将的其他分变成了黑烟的样，延伸拉长，扭曲成了一个单词――pluck。

        “你对我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斯普眉心拧了起来，无声地冷笑着，“总不能是要和我叙旧？”

        嘶嘶――嘶嘶嘶嘶――

        渐冷，周围的黑暗开始坍缩，斯普呻了一声，终于从冗长的梦中醒来，被已经有一半掉在了地上。

        嘶――嘶――

        他脸古怪地看着这条蛇，本能地怀疑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但它坦诚地将要害交到自己手里，看起来又不像是要伤害他。

        话音落，整个世界突然停滞了。

        黑蛇了。

        斯普心神震动，不自觉松开了手，黑蛇“啪”地一声摔在了地上，获得自由后立刻爬走，远离带来危险的源。它畏缩在一边，看上去想要离开，却又犹犹豫豫没有逃跑。

        一个誓言。

意，谁说不能变成真的？你不是已经得到我了吗西弗？”

        神上过度的消耗让他有些疲惫，天微亮，他抬起右手覆住睛，神间少有的脆弱。

        斯普几乎同步加大了力气，黑蛇痛苦地扭曲着，为了不伤害到男巫而化的鳞片立刻被抠了血，连嘶鸣的声音都快发不来了。

        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不敢相信似的，将手举到前翻来覆去地看――右手上的伤痕消失了。

        更何况它应该是和万妮娅有什么联系的……

        他摸了摸上，找不到杖，只能着气徒手用力，青筋暴起，无论黑蛇怎么挣扎都不放手，在理过无数蛇类药材料经验的帮助，顺利勒紧蛇的七寸，黑蛇几乎立刻安静来，讨好地用尾巴来蹭他的手臂。

        “不……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