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鈞沒有立刻回話，只安靜聽著。

        蘇霓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神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我爺爺家那裡，冬天老是有一老鼠鑽進地熱裡偷咬電纜，常常搞得他頭疼。」

        立即聯想到第一次和九重使者的會議不歡而散時，雷霆同時令啟動反間諜滲透模式，她當機立斷地裝作沒看見。

        「我想選活在有選擇權的那邊。」蘇霓垂眸，語氣平穩得近乎與初見時判若兩人：「被保護只是苟延殘，我想要成為能掌握自己命運的人。」

        「他會先準備一條空在空裡頭放捕鼠，機關上放上一小塊腐肉，再把廢熱導這個陷阱。」

        「好，但是由我評估當的形是否中止計劃。」

        蘇霓點頭，說：「倒不是毒餌，但的確用了他們喜歡的東西引他們上鉤，再一舉端走。」

        「妳要當那塊腐肉？」他低聲問，眉頭輕蹙，像是在思考計畫的可行。

        蘇霓看著他，緩緩抬起頭，直視萬鈞：「你不是一直說，我應該要學會在這個世界選邊站嗎？」

        而萬鈞越聽，神越凝重，甚至忍不住嘴：「妳知這件事如果查無實據，妳反而會引禍上嗎？」

        萬鈞唇角微微翹起，眉宇舒展，神帶著似笑非笑的好奇，突然對這位古人類又多了一分好奇，微微頷首示意蘇霓繼續說去。

        「陷阱??」萬鈞嘴角勾了勾：「或毒餌？」

        「牠們就會以為那是巢自己鑽進去，一但觸動機關門就會關起來，我爺爺就會拿顏鮮亮的噴漆噴在狐鼠上標記，再把牠們放回森林裡。」

        蘇霓沒有直接回話，又將這昨天觀察的細節條列整理，簡要陳述。

        「我可以幫你把人釣來。」

        但心中卻悄然浮起一個決定：她要找這個人，或是這群人。

        萬鈞盯著她良久，語氣放緩：「妳打算怎麼？」

了她最近經常走的整段路線，發現她曾駐足於資訊層的死角超過三十秒，期間沒有任何外力觸發警報。

        蘇霓的話不無理，這是一場沉默的前哨戰，沒有吆喝、沒有槍響，但每一步都是佈局，指摩挲著拇指節骨，神從她臉上過，正在重新評估她的方法。

        「知，可是這並非空來風。」她反問：「否則雷霆就不會這命令。」

        「你想找什麼？」萬鈞問她，語氣不重，但神明顯多了探究。

        他抬頭看見蘇霓誠懇又閃閃發光的神，低聲笑了，聲音不大卻真切，像是某種極少展現的溫度剛被喚醒，裡多了對蘇霓的欣賞和興趣。

        徽章的樣式蘇霓在資料室的書上見過，儘細小而隱晦，卻讓蘇霓瞬間警鈴大作。

        「沒錯。」她的聲音平穩如：「厲害的獵人，通常會以獵的姿態現。」

        「妳要怎麼選？」聞言，萬鈞一愣。

        「你知他是怎麼抓到他們的嗎？」蘇霓側頭，溫和一笑。

        她在堂廊轉角撞上一位陌生士兵，對方衣襬間夾著一枚金屬徽記——那不是基地所頒發的階級章。

        「好。」

        萬鈞望著她，沉默了數秒才開：「那麼，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