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和我解释。”

        “他很安全，他自己能对齐信标走回来。”凯恩站起，和她保持距离，他俯视她，“他不是幼儿，不需要监护人时时刻刻围着他。”

        “那是无人机。别打断我。”

        娜义正言辞：“对，所以他必须使很大的劲。”

        凯恩到很渴。

        娜意识到，老师真的很生气，他很少一次说这么多话。

        凯恩看着她懵懂的脸，微微叹气。

        娜顺从地沉默。这是她的错，她不该在凯恩授课的时候睡大觉。

        在娜之前，凯恩的教学是典型的晦涩难懂，他一向选择直截了当结论，而非磨磨唧唧循循善诱。

        “老师，我只是…”

        “你大致理解了，对吗？”

        娜不敢置信，她竟如此丢脸，在重要任务过程中呼呼大睡。为了不让她栽倒，她的老师不得不保持单手环她的姿势，顺便还要给她盖上毯。

        -

        “对。但这不是我的重。海冲不走锚区，但它可以冲走船。”凯恩，“它完全有能力吞没瓦西里，而瓦西里必须紧紧抓住绳，以对抗‘辖区’的。”

        “既然说到锚。”他把杯拿开，“现在，忘掉杯和纸。”

        “锚？”

        她一改畏畏缩缩的黏糊，像是在谴责他，凯恩神寡淡地瞥她一，声音毫无波澜。

        这实在太羞耻了！她飞快直起，把书走。此时是夜晚十二。

        “很遗憾我们还没发明这项神奇的法绳。”

        “不是绿吗？”

        “如果你这么担心他，你可以亲自监控他。”他扫过她慵懒交叠的小，“而你在睡觉。”

        她尤记得，凯恩在给她讲杯和纸垫的关系，不，是“辖区”和“理坐标系”的关系。

        “我明白了。”

        凯恩收回神。

        原来还没结束吗？老师怎么看起这种毫无营养的轻小说。他面前的仪因为久不作已经熄屏，完全是对瓦西里不闻不问、死活不顾的架势。

        “结…结束了吗？”她茫然发问，“瓦西里在哪…？”

        但娜太…迟钝了。恕他不想用愚蠢这种词形容自己的学生，虽然那是事实。为此，他尝试改变自己的叙述风格，像给婴儿喂嘴一样，用更加委婉生动的歌谣去讲解那些“显而易得”的问题。

        她发现自己靠在老师上。凯恩没有推开她，也没有理睬她。他正在漫不经心地看闲书，《超级英雄与病少女》，是她的书。

        “正常来说，我们移动杯，其他质不会跟随移动，如果要达到相同的速度，”他用杯压住纸往前推，“需要对锚施加一个很大的压力。”

        凯恩好整以暇：“他在‘辖区’里。”

        “瓦西里是一条船，‘辖区’是一片海，如果我们想要瓦西里原路返回，即，从海里游回岸，我们需要用一麻绳把他拴在锚上。”

        “我们不会被‘辖区’拖走，因为海冲不动锚区，它的力不够大。”

        凯恩无奈：“…关键在于我们需要一非常结实的绳。”

        接着，他引临界态涉的理论，讲解如何通过涉把“辖区”的影响投到维空间，从而让现实理世界幸免遇难。娜迅速倒在他怀里睡着了。

        “就是我们，当，这里，以外十公里半径的地方。我记得我给你讲过这个概念。”

        娜迷迷糊糊醒来。

        “瓦西里有两个选择。一，等海平静后，他自己游回来，前提是那时候他还活着，且他神稳定，仍然能记着岸的方位。”凯恩说，“二，向上天祈祷一个反向的巨浪把他拍回岸上。”

        “我们的绳是什么呢？”

        “那怎么办？”

        娜噎住了。凯恩的不悦这样明显，她窘迫避开他的双，讨好般唤了声“老师”。

        就像传变归零一样。

        娜噤声。

        “我们正题。”

        他轻叩桌：“这里，是我们，是锚。”再指向屏幕上曲线的波峰，“那个，是瓦西里。”

        娜着急：“你不他了吗？”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