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准备收拾自己的画，事换了副笑脸。

        “不知莫画师次交稿是何时间？”

        书局事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连忙:“价格咱们可以再谈，总得让我确认好值不值这个价吧。”

        “呵呵，慢着，容我先看完也不迟。”

        他发质疑:“小姑娘家家还会画这种？”

        况且他也想好了这画师的稿费该从何赚回来了。

        书局事本想着对面只不过是一小姑娘，想杀杀价挫挫她的威风，只不过小姑娘半不为所惧，甚至扬言给他现场作画？

        黎玥眠的手依然在画上:“看完好去临摹一份？掌柜，您不买就别打扰我去别家生意了。”

        她之前在微博上的名字就是摸鱼的眠眠，这会刚好当艺名。

        黎玥眠这才松开了手退让:“您请。”

        黎玥眠思考了一，觉得燃眉之急已经解决，倒也没必要再次熬夜画稿，但一想到这事万一真是看上她签约的事才给的钱，便开:“月。”

        尽对方带着面纱看不长相，但从声音和外形判断这不过也只是个刚及笄的小姑娘，怎么能如此大胆？

        “您要是喜我现在给您画一副也可以。”她半不畏惧。

        “成交。”事从腰间取荷包，从荷包里拿一锭银放在了桌上。

        黎玥眠其实不认识钱，但看着觉够分量的，便收了来。

        这画买自然是不会亏的，而且……这画中的男人他越看越觉得有些熟。

        或许这画除了花楼酒巷，也有别的去。

        亏本的买卖他向来不会，就不知那位少爷，肯花多少银买这东西了。

        如此不拘小节，想必是个狠角。

        “纠结这么久了，想必您也知这画的技术量，您见多识广能画成我这样的，只有我这独一位吧。”见事久久拿不了主意，她只能推他一把:“这二十两不光是稿费，也是签我的机会，以后只要我了新作都只会投在你们书局，您想必也是惜才之人吧。”

        倒不是她夸这个海，而是她看过古代的图册，觉完全比不上自己。

        这便有东西了，尽只是她嘴上说的签约，但若是能真得了这么一位画师，其实不算差事。

“尽我这小辈初茅庐也无份，只不过这画只有我一人能画。”

        “嗯……莫鱼。”

        “不知该如何称呼？”

        自己确实得赚钱养家，但先等她完全康复再说。

        没报的时间，反正先敷衍过去。

        他还在思索着对策，就听见那边的姑娘指尖敲击着桌面似乎等待得有些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