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朽本就不是愿来复读的，把汤颖回来也算完成使命，他有他自己的选择，旁人只需要尊重就好。

        她没回过。

        “放屁！”林乔一呸她，“我看着他送你回家的，你在前面走，他就在后面跟着，你们同桌那两天他都送你了，我都看见了。”

        “你就一不着急？”

        气这会儿了些，“我确实不知，我没叫他送过我，他也没跟我说。

        林乔一显然不这么想，她在午课间把千禧从杂店薅来，后者刚买的还没完全拧开，因为抗拒用力而着瓶，瓶挤一些蔓延过她的手背。

        林乔一的焦急写在脸上，“我昨天问你，你说他不来上学了，大概率在网吧，我去找了，不在。”

        林乔一楞，“家？”

        没人接就再打呗，千禧不想理，林乔一开始摸千禧的袋，“你手机呢？你给他打。”

        集合队伍的音乐开始播放第二遍，结束后就要整理好队列，千禧要走，林乔一拉着她，“我就是晚上去的，他本不在。”

        千禧确实不知。

        可林乔一的急迫又实实在在左右了她，“他家你去了吗？”

        千禧回：好。

        那千禧也没办法，也许就是因为林朽在失踪之前给千禧发过一条信息，所以她没觉得这事儿多了不得。

        千禧甩手上的，“他上晚班。”

        “不急。”

        他们只了两天同桌，那两天里，他除了刷自己买的那两套试卷，几乎不抬不听课，只有千禧被提问他才抬上一，如果千禧答不上来，他大概率是要帮的，只不过千禧争气，没给过他这个机会。

        “打电话不就得了。”

        林朽送自己回家了？

        千禧撇嘴，“家都没找，你急什么。”

        同学们纷纷回看向空位，千禧没抬，刷自己的题。

        见了风便冻人。

        “放学我就回家了，没见过他。”

        “没去。”

        “打了，没人接。”

        除此外，学校大抵还是在乎影响，免了林朽上午的跑，也话里话外提林朽不要峰时段去堂吃饭。

        前天一早，林朽给她发了短信，说：我今天不去学校了。

        林乔一去过几次林朽家，从没在他家找到过他。加上有一次被她妈知了，后面更是不允许她去了。

        千禧往班级队列走，冲锋衣拉锁拉上去，拉锁晃着，时不时沾到唇角凉滋滋的，“哪天晚上？”

        千禧拧了喝，林乔一鼓着腮，“你可真够狼心狗肺的，我哥对你那么好。你就算不喜他，也不应该这么事不关己吧。他那天晚上就没跟你说什么吗？”

        早自习，自己旁边的座位空着，老杨来问，“没人能联系上林朽吗？”

        总的来说，他在学校憋屈的。

        莫名有种归属。

        那天晚上……千禧照常课，放学，回家，走时候林朽不在，也没说拜拜什么的，就没有多余的话啊。

胜在环境好，是一家少见的能汇聚年轻人的小店，平常人不太多，但千禧提前订位，是想要个靠窗角落里的位置，她每次都定那儿。

        千禧就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他走了，自己位置多了，人挪到林朽那儿坐，把东西都放靠窗的桌上，规整好，特别方便特别好找。

        林乔一小跑两步追上，倒退着走，神紧盯着千禧，“就他没来上课的前一天晚上。”

        看这架势，不打是不会被放走的，千禧将电话拨过去，开了免提，对方关机，很快传来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