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镜前看着颈侧的咬痕,妹妹咬得很用力,差一
就要见血,明晃晃的牙印就这么暴
在肌肤上,像一
稍微大一
的吻痕。
“你多大了?”
难得地冷战了几日,见咬痕消散到暂时可以用衣服遮盖,我忽地提了要
去工作的想法,妹妹似乎很是意外,问我为什么要这样想。
妹妹只是着筷
,碗里的面条还冒着
气,就在我准备提醒她再不吃就要坨了时,她才小声开
:“一直待着也可以呀。”
“……死了。”
“走了。”
我回看着客厅,摆设和布置都
着她的喜好,只是折叠床就这么突兀地摆在那里,和我一样,突如其来地闯
她本该安稳的平静生活。
我还说,我被隔离了这么久,也该去接接
社会,总不能一直待在屋
里。
“你要想,平时无事的时候可以去帮帮忙。”被老板发现了小心思,他并没有责骂我,反倒是在休息时坐在我旁边。
“我爸不让。”
“哦……你家里其他人呢?”
我只是挠着笑了笑,说着自己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还要她一个大学生来养,社会上工作这么多,多找找,总有适合我的。
“快二十五了。”
吻痕……
我专门找了一个在果店搬运货
的工作,老板是个实在人,见我年轻力壮的,又是个和善面相,倒也没有多问什么,而且工作时间灵活,大多时候都是在晚上或者清晨,虽然工资不算
,但剩余的时间我还能再去
一些别的兼职。
“还好吧。”
“在哪儿读的大学?”
中间偶有休息的时候,我便偷偷看着店员招呼来的客人,学着他们与外人交
的技巧,学着他们售卖的方法,有时候还喃喃自语鹦鹉学
。
我婉拒了他递来的烟,老板倒也没说什么径直自己嘴里:“倒是意外,居然还有男的不
烟。”
我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老一小看着外面的车龙,最后老板起
,临走时拍了拍我的肩膀:“人生还很长,别放弃。”
“你妈呢?”
“没读过大学。”
耳光声再一次响起,我有些紧张地借着镜的反
看向房门,另一侧似乎并没有什么动静,提着的心这才缓缓放
去。
这让我笃定了心的想法。
找工作很难,更别说像我这样的人,不过好在这个世足够包容,不需要文凭,不需要调查背景,不需要提供证明的工作很多,只要我不说,也没有人会多问。
更何况有一次休息难得睡到迷糊,晕乎乎地去洗漱,回来时妹妹正迷迷糊糊地着
睛起床,两个人一个穿着睡裙一个关着上半
面面相觑,最后是我先一步落荒而逃,快速穿衣
门吃早饭,一直等到她
门的时间过去了这才敢回家。
这人呐,一旦忙起来就很少去胡思乱想,至少对我是这样。
妹妹对这个工作有些不满,她说我应该找些更好的,但我只是拍了拍她的脑袋,说这样就很好。
“……不容易的。”
“没钱?”
“啪。”
“有个亲人,但是在国外,不好麻烦她。”
“我妹妹不喜烟味。”
“这样,你爸呢?”
她给了我一个旧手机用于联系,毕竟对一个学生来说专门买一个新手机太过奢侈,而且这样她就拿不到助学金,我没有资格多说什么默默接,里面的联系人只有她,妹妹说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