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得很快。

        张老师脸一沉，走到秋杳桌前，看了卷面上的名字，敲了敲她的桌面：“秋杳同学，暂停答题。”

        秋杳全神贯注于冗长的阅读材料和分析题中。时间过去了约莫半小时，赵伟已经完成了选择题分。

        赵伟指向秋杳的笔袋，语气愈发确凿：“就那支黑的笔，我刚才好像看到它的指示灯闪了一红光，我不太确定，但考试规定……”

        于是，一个卑劣的念在他考试之前产生了。

        秋杳愣愣地拿那支完全陌生的笔，大脑一片空白：“老师，这不是我的笔啊，我不知它怎么会在这里。”

        她完全没注意到后那不善的目光。

        教室里只剩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虽然没有当场判定作弊，但“扣设备”、“上报考务组”这些字，让秋杳的脸霎时变得苍白，事发生的太快，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周围那些怀疑和探究的目光就落了来。

        秋杳从题海中茫然抬，完全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监考的张老师是一位教学严谨的中年女，闻声立刻走了过来：“怎么了，怎么回事？”

        ———

        秋杳的心顿时一，依言拿起笔袋翻看。在她疑惑地拨着里面的笔时，那支被混的笔或许是因晃动被远程激活，笔夹一个极其细微的指示灯极快速地闪烁了一，一直紧盯着笔袋的张老师捕捉到了异常。

        “哎呀，不好意思！”那男生语气夸张地冲秋杳歉。

        考试正式开始，赵伟抬注意到考场前方的监控红灯刚刚亮起。

        而始作俑者赵伟，低得逞的冷笑，假装继续答题。

        “检查一你的笔袋。”张老师语气严肃，“里面是不是有不符合考试规定的电设备？”

        他觉得时机到了。

        他正是利用上午的监控是在在正式开考前才能启动，给秋杳放笔的动作没有被拍来。

        就在她低的十几秒，赵伟迅速侧，手指探她敞开的笔袋，将那支特殊的笔混一堆相同的笔中，动作又快又轻，几乎没有发任何声响。

        正式开考前几分钟，教室里还有些微动。另一个当时参与造谣秋杳的男生故意从秋杳桌边走过，状似“不小心”将她桌角一叠用来打草稿的白纸全碰落到地上。

        赵伟事先准备了一支外表普通，与秋杳常用的那款黑动笔几乎一模一样的笔，不同的是，这支笔的被掏空，嵌了微型的电信号接收。

，将笔袋放在桌角，便闭上，在脑中最后梳理一遍知识框架。

        张老师接过笔，仔细掂量检查。这支笔的重量确实比普通笔稍沉，笔结合也有一隙。虽然无法当场断定它就是作弊工，但结合赵伟的举报和刚才的异常，嫌疑极大。

        秋杳没多想，只是皱了皱眉，便弯腰俯去捡拾散落一地的纸张。

        “这支笔！”张老师立刻指来，“拿来给我。”

        赵伟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镜，神阴郁地锁定在秋杳的背影上。连续几次模考，秋杳的排名都紧咬他不放，上一次甚至只差一就能超过他。

        他先举起了手，声音带着刻意压低的紧张，打破了考场的宁静：“老师，我，我好像看到那边有东西不太对劲。”

        这次大考的预估分直接关系到半年UCAS预估分和校推荐名额，他绝不能容忍秋杳爬到他上。

        “现在无法确定这笔的来源和用途，”张老师公事公办地将笔扣，“考试结束后我会移交考务组一步检测。秋杳同学，请你继续考试，但此事会被记录并上报。”

        这种迫近的威胁让他如坐针毡。加之之前外教Mr.      collins那件事，他带散播的谣言并未给秋杳带来什么影响，反而让她在班级里更沉默也更用功了，挫败和敌意在他心里滋长。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落针可闻的考场里清晰可闻，瞬间引了周围考生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秋杳和她的笔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