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幕后的程柠，嘴角勾起一丝极浅极淡的笑意，冰冷却绝。

        监控室里，气氛沉寂到让人窒息。

        程柠侧，黑瞳里有一丝森寒的光，吐息若羽：「让他们先嚐嚐什么是真正的痛。」

        她淡淡侧，长睫微垂，声音平静到如同黑夜里一缕冷月：「测验结束。」

        那一枪，她谁也没对着，只是对着黑暗放了一发空枪。

        一对父，在同一瞬间，都信自己换来的，只是对方的死亡。

        片刻后，他轻笑一声，意味不明：「程柠，若真有恶，我想……大概就是你这般模样。」

        「从今往后，墨氏……再无回之路。」

        程柠没有回，只是微微勾起一丝淡漠而绝的笑，声音若羽：「不，我只是一个……想把过去还给他们的人。」

        她声音不，却一寸寸落在空气里，像一把漆黑的刀，悬在夜幕之上。

        他看不见另一边，只听到那一声枪响，便固执地认定，墨韩晏已经倒在对面，为换她一命而亡。

        黑暗里，枪响迴，久久不散。

        祁照侧看她，眸複杂：「你让他们以为对方已经……？」

        程柠立在暗，影若影若魅，唇角笑意渐渐消散，漆黑的瞳孔里，只剩一丝孤寂，久久不退。

        她声音轻如夜风，却尖锐如刀：「若他们曾经让我黑暗，那我便让他们，也跌自己的黑暗。」

        程柠看着萤幕上痛苦挣扎的影，漆黑瞳孔没有一丝波动，却蕴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力量。

        另一侧，墨韩晏跌跌撞撞撑起，瞳孔一寸寸收紧，他看不见另一侧，只听到枪响撕裂夜幕，便一寸寸信，墨从羽为她挡了那一击。

        程柠侧，影没一片微光，她再也没有一丝犹豫：「等一切尘埃落定，我再让他们明白……什么是地狱，还不如化为尘土。」

        一侧，墨从羽跌坐在牆边，呼重，神一瞬空，心彷彿被撕开一个黑──

一场局，已到最残酷，也最脆弱的地方。

        一发空枪，一张看不见的网，已让一对曾是权力端的父，跌同一座心灵的囚笼。

        她步黑暗，影渐渐被夜幕吞噬，只剩一丝馀韵迴。

        程柠抬眸，唇角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幽暗而浅淡，却蕴着毁天灭地的决绝：「毁掉墨氏集团，才是真正的终局。」

        「我还要看着那座曾经让他们在上的帝国，分崩离析。」

        祁照一怔，偏看向她：「那么……接来呢？」

        旁，祁照一瞬安静，久久没有说话。

        监控萤幕一片紊乱，彷彿映照了血和尘烟。

        「让他们跌黑暗，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