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说话，只是神缓慢地掠过她的脸。

        而程柠，躺在他怀里，听着他规律的心，忽然发现——

        墨从羽的吻来得又急又猛，像是要把程柠整个人吞去。他的唇霸地侵她的腔，攫取她的每一寸呼，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佔有慾。程柠被他吻得不过气，小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肩膀，指尖微微颤抖，却没有推开他。

        程柠没有退缩。她像是看不见他的神，却用最真实的声音问他：

        昨夜的温存没有发生。

        她以为，他只是把她当成一场心理试验的。

        程柠低着，不看他，声音像风一样轻：「我……不想一个人。」

        那夜，他没有碰她，只是静静搂着她，像守着一件易碎的珍藏。

        阳光从半掩的窗帘隙洒来，洒在她的肩。

        「请问您可以……陪我睡吗？」

        「妳他妈的……真会我发疯。」墨从羽低吼着，声音沙哑得像从咙深挤来的。他一手扣住她的后颈，一手到她腰间，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像是怕她一秒就后悔逃跑。

        墨从羽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盯着她看，像在确认她说这句话时是否清醒、是否自愿。

        她慢慢撑起，爬坐起来，抿着唇，像是在鼓起极大勇气。

        程柠的长发散乱在肩，脸颊泛着薄红，半盲的睛虽然看不清他的表，但她能受到他上那几乎要烧起来的温度。她的声音细细的，带着一丝息：「我……我没想跑。我说真的……您可以……要我。」

        她像一块乾淨又柔的布，主动递到他手里，任他皱或丢弃。

        她声音里没有撒，没有慾，只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空。

        「我知。我只是……不想再一个被可怜的人。如果我只能属于您，那至少，让我……真的属于您。」

        那一刻，墨从羽彻底崩了防。

。

        一语，空气凝住。

        最后，她走上前，蹑手蹑脚地坐上了他的床，动作小心得像一隻试探的猫。

        他伸手，把她拉怀里。

        她看不清他的表，只能凭气息知他离得不远。

        更可怕的是——她开始习惯，甚至渴望，他的存在。

        他看着她，眸沉得几乎压不住。

        「妳知妳在说什么吗？」

        她没动，只是盯着某一个方向——她看不清，但能受到，他在那里。

        程柠没有向前，也没有退后。她只是站在那里，像是在用馀光确认什么。

        程柠靠在他前，轻声回答：

        可现在，他什么都不，反倒让她觉得更痛。

        于是她伸手，指尖轻轻、轻轻地抚上他的脸。

        她的指尖微冷，像羽一样扫过他的轮廓。

        然后，她低声，几乎带着乞求地说：

        墨从羽睁开，一瞬间神翻动。

        「还是我不够听话？您……不想要我了？」

        她，好像不怕他了。

        他的声音，几乎是咬牙挤：

        那一瞬，他的心脏，像被她用指尖轻轻掐住。

        程柠醒得比平常早，侧躺在墨从羽的怀里，听着他还略带疲惫的呼。

        他搂着她，整晚没有越线，甚至连话都没说太多，只是静静陪着她睡去。

        「好，我陪妳。」

        「您……可以碰我吗？」

        然后她低，摸索着他的脸颊，微微颤抖的声音像风沉井：

        沉默里，墨从羽猛然伸手，一把将她搂怀里。

        语气极低，却满是压抑与克制的温柔：

        「我……是您的人，不是吗？那为什么您不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