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矫持续半个时辰，我实在受不了了，猛拍李绪后背说：“别装了。”

        “你……现在还会因为静妃死了怨我吗？”李绪问我，神倔，他较真了。

        李绪拽住我，着我的结结实实亲了我一，他用力唇一一分开，像是不舍。

        “我饿了，赵溪。”李绪抓住我的手在他的肚上，结实有力的肌肉被我的手覆盖。

        “五……五雀儿。”我呢喃喊着他的小名，“大不了跟我一起死。”

        疼痛像针一样刺痛我的肉，恍惚中我看见了冬宛。

        听说人快死的时候，及心底想说的最后一句话都是“娘。”

        “当然，殿很听话，这么可的孩谁会不喜。”我理去他额前碎发，失落的眉一扫而空。

        回去的路上，人皆拿桶往景祥方向跑，那些人都在喊：“走了！景祥走了！”

        “不讨喜的孩，五雀儿呢，我不是和你说过照顾好他吗？”冬宛的声音越来越刺耳，逐渐耳鸣，前景象变幻，冬宛消散，是黑夜是火光，是人焦急的呐喊。

        还好现在晕不了还有意识，有时间整理思绪，李绪支走我景祥就起火了，这火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放的了。

李绪侧脸，嘴巴很漂亮，整个人很乖很安静，我心里泛起一阵涟漪，用贴在他额，好像不太了，李绪又乱动起来，我轻拍他后背，嘴巴一直亲着额哄着他才会安静。

        终于远离了火海，第一件事就是抛骨灰盒，烟灰呛的我咙一铁腥味，不知李绪怎么样了。

        火势绵延，一一将四周燃起，人们无论怎么浇皆无济于事，李绪到现在还没有救来，我泪光倒映火影，李绪支走我就是为了自焚？

        忽然脑门一凉，是一滴，接着雨不断落，是大雨。

        “我在你心里是不是很重要。”李绪期待着我的回答，“如果你愿意，我……”

        他的脸一直很讨人喜，不然我也不会纵容至今，只是格上寡言少语，小小年纪手段极端，不知以后该如何。

        “好，我去御膳房拿些心。”我起离开。

        她太了，像话本里的神女，穿着未时的服饰，是那时王妃装扮。

        我坦然回答：“你与静妃，孰轻孰重，无论你有何心思，这事就过去吧。”

        “殿被房梁砸中了！快灭火！”

        好冷啊，我翻将自己缩到一团，抬看见冬宛的骨灰，还是了气将它抱在怀里。

        “跟你一起走我也没捞到什么好。”睛越来越模糊了，“在北国我还能当个落魄郡主，你也是没用的母亲。”

        我听后，扔盒飞快往景祥跑去，越往前走，火光与黑烟不断往上窜，是李绪寝着火了。

        “是有不舒服吗？”我问李绪，他摇摇。

        真是的，平常怨你一肚火，到了最后关，我还是放心不在自己母亲。

        冬宛俯摸我额的伤，冷冷的问我：“疼吗？”

        “呵！”我笑声，李绪你是命不该绝还是特意为之，大雨变成暴雨不断打在我脸上，像是冰锥一样凿在我的伤。

        屋房梁松动，木冲我砸过来，我无力闪躲被击中脑袋倒去，鲜血从额不断涌。

        冬宛笑了，“没用的女儿，早知就不带你走，让你留在那里等死。”

        “疼，好疼。”我红了眶，泪止不住，“你一走了之，何必我。”

        他躺在我旁边一言不发，退后一直把玩我的手，眉宇凝重，像是有心事。

        看景祥全被火吞并，冬宛的骨灰还在屋里，我的屋还没有来人救火，我捂紧鼻跑去，火碰到我的肤，发也被烧焦了，我全然不顾，抱起骨灰盒连忙跑去。

        李绪紧闭睛蹭着我的，环抱着腰间，这才安静睡去。

        “冬宛。”我抱紧盒呢喃，一一爬来。

        李绪言又止，垂眸不语，第一次见他如此没有底气，支支吾吾的。

        他还真是不要命，关键时刻惦记起我了，李绪是想嫁祸给皇后吗？他竟然会对自己这么狠，我不可置信的想。

        冬宛你要想带走我，记得也带走五雀儿，他好像离了我，也离死不远了。

        如今已是深夜，想必御膳房里也没有剩什么好心，随意拿几个噎脖的酥心，一边拿一边想着李绪肯定吃的四掉渣，自己还噎的难以讲话，想到这里，我抿嘴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