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僵在原地、装镇定的模样，太熟悉了。和自己那只错事还想隐瞒的小狗没什么两样。

        ……

        他正转，忽然眉一动。

        阿耀看了看男人的背影，心里大概知坤哥心不好的原因。

        会议室里，灯光昏黄，桌上的烟还未散尽，气氛却比空气还沉闷。隔牢房隔音极好，哪怕再大的动静也传不过来。

        深夜。

        在密闭的屋里了一夜的烟，男人上烟草味很重，准备去洗个澡再回去。

        那画面，卡尔都看不去，这帮印度人到底会不会玩女人。他摇摇，“老大，这也太过分了，他们都不珍惜女人！”

        周寅坤不说破，只是低看了她一，转向老韩。

        话音刚落，几名印度士兵闻言会意，目光肆无忌惮地往女人前扫，糙的手也悄无声息地搭了上去。

        夏夏明明在发抖，却要装得很镇定，脚步不快也不慢，像什么都没听见，卧室门关上的瞬间，她才像了气的气球，靠在门后坐来。

        ……

        “不过凯文那边刚来消息，”阿耀把手里的电脑往男人前一放，屏幕上的报资料还在更新，“戒指枪的来源查清了，和俄罗斯的一个主组织那边对得上。”

        阿耀第一时间贴近，动作快得几乎没看清，一把拉开门，拽住墙角的影，一秒冷冰冰的枪已经抵住了额角。

        女孩被他一放开，整个人像是快要跌坐在地，怀里紧紧抱着那只小虎崽，脸惨白。

        对面的卡尔一哆嗦，赶紧答：“老大，我，我也不知啊。”卡尔是真的没传消息的经验，他明明照要求了，那对方不上钩，他有什么办法。

        知了，无非也就是跟他吵一吵，闹一闹，他哄着让着就好，他怕的，从来不是这些。而是怕她一旦知得太多，会招来利用她的人，对她什么。

        屋里只剩那女人，摊在地上一动不动，间裂开一个深不见底的血，像是整块肉被从间撕开，脏得满地都是。她睁着，死不瞑目，脸上还残留着扭曲的惊恐。

笑容一收，男人脸变得冷得像刃上的霜：“生四个、五个，人多了……自然就还得快些。”

        周寅坤起走去，脚步如常，甚至还带着几分闲散，途中却在牢房门停了来，顺手一推。

        “送她回去。”

        只一，男人就知她听见了什么，看见了什么，否则不会一脸僵地站在这里。

        后的门被周寅坤及时关上，“砰”地一声，彻底隔绝了房间的暴力和腥味。

        “那得快去见见。”男人将最后一烟洗完，又猛地灭，“俄国佬那，再不去就快忘了。”

        他的神落在她脸上，那种一就能看穿一切的犀利，让夏夏几乎不过气。

        “怎么，你还想替她收尸？”

        “我……我想起来还没喂它晚饭。”夏夏咬着牙，尽力让声音听起来自然一些。“刚一开笼，它就跑了……我，我刚找回来。”

        说完还叹了气。

        阿耀站在旁边，看着那一快得来不及掸的烟灰，明白坤哥是心不好。

        那影几乎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被死死控制在原地，冰冷的金属重重地压在太阳，脑里瞬间一片空白。

        “夏夏？”阿耀低，语气微变，他连忙松手，整个人也愣了一。

        阿耀神也略显凝重，“还没有动静，看来他们沉得住气的。”

        女人惊恐地往后缩，还没看清几个士兵的脸，就已经被拽住胳膊摁倒在桌边，两条被撕扯到极致，呈几乎骨折的角度向两侧掰开。

        “坤哥！”

        刚才看，周夏夏的表肯定是多少听到了些什么，要是无意间说去，肯定是对坤哥不利的。

        他坐在椅上，指间那烟已经烧到尽，烟灰缸里堆起，堆积着男人一夜未歇的焦躁。男人已经很久没烟了，今晚却得格外凶，指节骨间都隐隐泛红。

        周寅坤站起，显然对接来要发生的事毫无兴趣。

        撒谎也这么拙劣。

        周寅坤面无表地扫了一卡尔，语气不耐：“你放的消息呢。”

        小虎崽发已经被自己的汗打湿，女孩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自己到底有多怕。

        天微亮，会议结束。

        她抱着膝盖蹲在床边，脑里满是会议室的画面――女人的哭喊、士兵压制、男人冷静的语调……那一切全都像刺一样扎向她。

        周寅坤嗯了一声，这周夏夏又不是第一天在查他，他也没打算瞒着，更没指望她向着自己，听到就听到了。

        男人皱了皱眉，掀起唇角讥笑：“啧……真是印度人的派。”

        周寅坤倒是无所谓，这种女人多的是，也就卡尔每次还当个绅士。

        卡尔连忙摇，他喜看女人，不喜看女尸。

        “等开学，学校、别墅都增加人手。”

        “怎么没睡，有事找我？”

        他走上前：“坤哥，你是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