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桐像是被这句话噎了一，睛一眨，没说话。

        “当然有组织，我们有数据组、文案组、转发组、理组、反黑组。”她顿了顿，“比好多公司的分工都专业。”

        方桐直起，轻轻踹了季杉一脚，“屁咧，我是说我对我豆的是纯粹的。”

        “那当然了，我可是从基层起来的”，方桐不置可否地抬起，勾了一嘴角，接着说：“我最开始只能那些最底层的刷数据的女工，后来慢慢的，我到了文案，到了工，后来一路成了后援会的心。”

        方桐往嘴里倒了一饮料，一言难尽地看向季杉，”我真没想到你是个喜二次元的宅男，恕我直言你们对于女的形象的偏好我真的很难接受。“

        “但说实话，”她低声说，“有时候我怀念那个傻兮兮给偶像写信的自己。”

        “你知控评这个词最早从哪来的吗？”她说，“最早是韩饭圈，他们理那种群伤害和辱骂偶像的况，后来我们国学了过来，还发展一整套’公关系’。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是兼职公关。”

        “我去。这么厉害，我听说人家后援会都能赚钱，你赚到钱了吗？”

        窗外一阵风得窗哗啦啦响，玻璃被雨敲细碎珠。方桐皱眉：“你窗没关好。”季杉连忙起去关，刚碰到她肩膀，方桐弹开：“离远，离远，拿学生的态度。”

        季杉缓缓：“我懂。我小时候弱，在学校没人陪我玩，打球被笑、读书又太慢，就每天窝家里看动画。那些角的世界比现实世界好多了。”

        “有组织地吗？”

        方桐反而被恶心得一鸡疙瘩，赶紧叫他平平。

        方桐站起来，去冰箱里给自己拿了一瓶冰可乐，“后来我长大了，学会了怎么打榜、控评、撰写公关稿，就像在练习一种生存技巧。”

        季杉凑得更近了一，额前的碎发都快碰到她的睫，嘴角微微一挑：“不然我再给你提示？”

        “不太喜。可你要知，我小时候是靠追星活来的。”她轻轻呼了气，“小时候家里闹得很凶，他是我喜的第一个偶像，我在课本角落里反复一笔一画地写他的名字，他在我心里说’你是值得的’。我就这样度过了我的青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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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桐抬起，眯了眯睛，一咬在季杉巴上，“我俩什么关系啊？我允许你对我动手动脚了吗？开。”

        他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坐回沙发。

        她说完，自己也沉默了一会儿。窗外雷声，玻璃窗被风了一，“啪”的一声吓了他们一。

        “那就是不喜控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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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给人打榜控评吗？”

        “我很难否认这一”，季杉不好意思地搓搓耳朵，“不过我觉得二次元世界里最心的还是里面表达的亲、友、正义的世界观，是这些东西把我留在二次元里的。”

        季杉朝她微微压过去，一手接过她手里的饮料，指尖顺势过她的指节，又轻轻放在旁边的小茶几上。他低看她，声音压得很低，“我喜什么样的女生，你这两天还了解得不清楚吗？”

        “我没想过拿这件事赚钱，我只是喜。”

        “控评其实就是在评论区制造舆论场，”方桐终于开讲，“比如你家偶像翻车了，底的评论不能全是骂他的嘛，我们就会集中时间集中火力写一批正面评价，把负评去。之后的路人看见这个全是粉丝的评论区，自然也就不会在这自讨没趣了。”

“。

        季杉听得认真。“你好熟练啊。”

        方桐耸耸肩，像是并不相信他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