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地发一个“哦”字。她爸说了一句“你看看你”，但大抵也是习惯了，也没再说大小什么。趁着她爸转过，问起郑楠和赵多在学校里过得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大小在她爸背后了个鬼脸，吐了吐。她妈只看着女儿笑。

        长辈在说话，赵多不好有什么奇怪反应，只好抿紧唇，装认真听讲的模样。郑楠觉像是被学校领导关怀了，她有受若惊。她知能教大小的父母，应该也不会是什么坏人，但没想到真实地接以后，大小父母竟是乎她意料的随和，和亲切。有的时候，他们的气会让郑楠想到家里的母亲，如果母亲来接待她的同学朋友，一定也会像他们这样亲切吧？郑楠睛里有湿，她眨了眨，面上笑意更深。

        关心过郑楠和赵多的近况，大小她爸说：“你们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地方，尽找瑶瑶，她要是搞不定，找我们也可以。不用客气，”他看郑楠和赵多吃惊地想说什么，示意她们不必说，“你们都还是学生呀，尤其郑楠，你离乡背井地来读书，也不容易，但是已经很了不起了。”

        “一个人离开家乡，到外面来闯，总是不容易。”大小她爸负手在背后，向大小她妈歪一歪，“我和瑶瑶她妈早年就是，我们两个都是，当初从老家跑到这边来闯，你们莫看这座城市现在看着经济很发达，其实当初我们来的时候，这座城市好多地方，尤其郊区，好多地方都是农田。”

        “现在好了，好多地方都好了，比过去好太多了。”大小她爸似有所慨，“但是大家都是那么不容易过来的，有几个是祖上就是大富大贵？大分人都是普通人，大家都是那么过来的。”

        “你们父母也不容易，”大小她爸将赵多家里也包括来，“我想你们都是父母心尖上的宝贝，你们爸妈肯定能吃苦，但总归舍不得你们吃半苦。谁家小孩不是家里的宝呀，是不是？”他向老婆抛了个，大小她妈了。

        “所以你们要是遇到什么困难，千万不要同我们客气，我想你们家里人送你们上学读书，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而不是在外面受欺负。”

        赵多和郑楠都低，沉默了。赵多想起今天发生过的事，想到被人打成小三，还好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否则万一闹大，传到父母耳朵里，他们还不知怎么心疼自己，怎么为自己担心，心里也泛起酸楚――她连带着在心里对着蒋洄的画像踩了几脚。

        “你们是瑶瑶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瑶瑶很喜你们的，”大小她爸气一扬，仿佛在说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她在微信里老是提到你们，说你们都是好孩。她这个孩，从小就随着我们到跑，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她在外面交的朋友，只要她觉得可以，我们也不去，反正，她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们要是遇到什么事，什么问题，解决不了的什么烦恼，来同我们尽提，千万不要客气。”

        大小她爸气真诚，赵多和郑楠都不知该说什么，唯有诚恳谢。

        但大小在她爸背后丢了一个白，一来这种事她觉得也不需要特地说什么，二来，她是带妹兜风，但她爸生生把现场搞成什么人的教育大会。

        关照过她们，大小她爸这才转向大小，“你们这么晚嘛来了？来家里住？那早说嘛，我和你妈好些准备，你看我们现在衣服都没怎么穿。”

        “你看你们三个小姑娘这么年轻好看的，我和你妈……”他老脸一红，像是才注意到自己和老婆穿着普通的睡衣跑来。

        大小无语地又想翻白，大小她妈吐槽一句：“你要死特了，小姑娘面前要漂亮，侬要啥啊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