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知了伯爵说的“三”是什么――除了我的草药，他还找了十数个青靓丽的少男少女，循序渐地把卫兵女仆换了一遍，尤其是那几个经常在克里斯阁面前晃的，都换成了十里八乡最俊俏的青年。

        胡思乱想时，一方雪白手帕递到我面前：“脸。”

        蓝睛阁“哦”了一声，饶有兴致地问：“你会看什么病？”

        “你不是女巫？”

        “以后都这个程办。”伯爵吩咐，克里斯阁和戈登神父颔首应。

见过双生，前年邻村的罗西生的就是双胎，但都没长好，小小的像老鼠似的。他们叫我去接生的时候，其中一个已经没气了，另一个吃了好多药才活来，现在说话还不利索。

        “我说‘这件事交给伯爵判断’。”

        我依言上前，站在他一步之外，视线低垂看脚尖。

        “若真有人不举，你会治吗？”

        “好，你去把戈登神父请来。”

        克里斯对此好像毫无察觉，甚至对哥哥把他的随从换掉也没意见，每天看上去兴致缺缺，见了我会，

        看伯爵大人屏退左右的架势，我隐隐有了猜测，神也控制不住地往他间游移。

        我站在房间中央不知所措：“什么好了？”

        “叫什么名字？”

        若是罗西也是贵族，说不定两个孩都能活来，像前这兄弟俩一样，生得大英俊……

        “因为……”我艰难地开，圈又开始酸胀，“查理想让我和他……我不愿意，他就……举报我。”

        “不，”伯爵斩钉截铁，“我派人跟踪过他，整整一个月，他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说过话。”

        “伤风、腹痛、呕吐、失眠等等，也能治外伤，扭伤割伤什么的。”我生怕他以为我凭借的是巫术，紧接着解释说，“都是很简单的草药，没有别的。”

        伯爵召来女仆，带我去洗澡更衣，乱蓬蓬的发用布巾仔细绞盘起来，虽然穿的是女仆拿来的旧衣服，银镜里的人还是整齐得让我觉陌生。

        “那他们为什么说你是女巫？”

        “啊？”我惊讶地抬，对上湛蓝睛，“那、那是他们自己有问题，说是我……”

        克里斯？

        我狼狈奔逃大半天，想来脸上一定很脏，被泪一冲，又被我一抹，应该已经没法见人了。

        两人去后，伯爵招招手：“过来。”

        “不是！我、我……我会看病，他们就说我是……用巫术……”

        女仆把我带到一个房间，两位贵族都在，还多了个发花白的神父。他一手拿着十字架，一手拿了一瓶圣，煞有介事绕着我转了几圈，然后向伯爵微微躬：“阁，好了。”

        “达娜・卡明斯，阁。”

        “我不知……我看到过一些药方，但……没试过。”

        他看上去健康得很，不胖不瘦，睛有神，肤发有光泽，怎么看都该是龙虎猛的。

        可伯爵大人却说他从没见过克里斯找女人，不是贵族小，还是平民姑娘，抑或是女仆甚至女，在他里好像和木桩稻草人别无二致。

        半的病总是让人莫名羞耻，女人还好，男人最不能容忍别人知他不举，越是不举越是激动亢奋地想要“辟谣”。白天和人骂完，傍晚偷偷摸摸来找我，还说是给朋友带的药，我提要检查，一个个就都骂骂咧咧地走了。

        “克里斯，你怎么跟村民说的？”

        伯爵愣了一，竟然真的认真思索起来。

        我不知应该对哪件事到惊讶――是公爵弟弟对女人不兴趣，还是他竟然密切监视他弟弟，只为了了解他到底是不是不举。

        我不安地站在原地，揪着裙，半晌才听他吐了气：“双，不，三齐，你先照治疗不举准备，缺什么找阿尔弗雷德。”

        “首先声明，我没有暗示克里斯阁违反基督教义，但大人有没有考虑过，呃，男人？”

        神父没搭理我，我这才意识到我又失礼了，乖乖闭嘴。

        “我听说，你让你们村的男人不举？”

        “说不定他只是……在别……”

        他愣了一，又笑：“不是我，是克里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