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

        从门两平行的划痕来看，这里是员工用的货梯，小推车长时间的磨损留了这样的痕迹。

        “我以为你会说你没喝多。”

        “你是老板，你说我喝多了，那我就是喝多了。”

        老板勾勾嘴角：“看来你知你是来什么的。”

        “打掩护嘛。”

        不你是偷鸡摸狗还是刁风月，我都是挡箭牌就对了。

        了电梯是一条狭窄昏暗的走廊，两边是一扇扇的门，布鲁斯让我站在靠近拐角的地方望风，他自己摸几样小东西开始撬锁。

        过了几分钟，我听到拐角另一边传来脚步声，刚转想要提醒就被布鲁斯扣着肩膀在墙上，大影遮蔽了灯光，我只能看到他的剪影，然后这片剪影就笼罩了我。

        这是一个极为勾人又过于漫长的吻，他和我喝了一样的酒，吃了一样的小心，被交缠的唇送我嘴里的却是更为甜蜜而富有侵略的气息。他弯腰倒腾门锁的时候解了西装外套的扣，我的手从敞开的隙伸了去，以试探的姿态扶住他的腰，觉到他的绷紧又很快放松。

        我知他在演戏，因为他得太大声了，那天喝了酒又中了药我得冒汗的时候都没有这么大声。

        但是，因为手没地方放、他看上去很好摸、灯光太暗很适合捣乱等等原因，我开始用指尖轻抚他的腰。衬衫很薄，妙的肌肉在舞，呼起伏让我有种“它们在和我互动”的错觉。

        当我试图解开腰带上方那颗纽扣的时候，布鲁斯终于忍无可忍抓住了我的手腕。

        “谁在……韦恩先生？”手电光扫过来，在他的蓝睛里划过一闪光，短暂地照亮了他过于红的嘴唇――那上面是我的红。

        他伸了一嘴角，声音变得轻快而粘腻：“怎么了？”

        克里斯说话的时候也有这样黏连的觉，仿佛只用嗓发音，嘴唇不参与其中。但克里斯更孩气，因为和这个世界相不来，所以总是很谨慎的斟酌字，然后把它们变得模糊，好像这样就可以不错。而布鲁斯更加慵懒，他尽可以表达得不够清晰，读懂他的意思并照办是其他人的责任。

        巡逻的安保走近一步：“您在这里什么？”

        “你说呢？”

        我们还保持着刚刚分开的姿势，低垂的手电筒照亮我的黑丝绒跟鞋和半截小。

        “抱歉，这层不对外开放。”安保左手拿着手电，右手摸向后腰――他有枪。

        布鲁斯站着没动，所以我也不动。

        “是吗？”他又用上了阔佬的那种满不在乎的语调，“我可能走错了。”

        “电梯在这边，请二位跟我来。”

        安保盯着我们，似乎一定要目送我们离开这里才行，我的背后是那扇布鲁斯试图撬开的门，锁里还着小工，他的站位刚好把它挡住。

        布鲁斯看了我一，跟着安保走了，我跟上他，走了两步之后发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