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與重生

        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灑落在木質桌面上，淡淡的咖啡香與輕柔的爵士樂交織成一種奇異的平靜氛圍。

        小貓坐在靠窗的位置，雙手交握放在膝上，外套蓋著她的手臂。從外人看，她像是個普通的女孩——也許只是剛結束一段qing傷，來這裡療愈心qing。

        但K不是外人。

        他一yan就看chu，她的表qing不是難過，而是壓抑到極限的麻木。那種視線的游離與不敢被碰觸的防備，不是「分手」能解釋的。

        那是jing1神超載後仍被迫維持服從的nu隸才會chu現的殘留狀態。

        他輕輕坐xia，沒有伸手觸碰她，只是點了一杯她以前最愛的無糖拿鐵，放在她面前。

        「妳變了。」他語氣很輕，帶著一種久違的溫柔與尊重，「但我也看得chu來，那不是好的改變。」

        小貓yan神晃了一xia，沒看他，只是低聲說：「……我還活著。」

        「這不是我認識的小貓會說的話。」K皺眉，「我記得的妳，是會用『我今天表現很好，主人會誇我』來總結一整天的人。」

        她沉默。

        K沒有bi1問，只是慢慢將話題導ru：「妳的項圈勒痕還在，腳踝的紅印不可能是新手留xia的，妳的手肘有鎖鏈拉扯後留xia的瘀痕。妳在咬指節，說明妳正在自我抑制驚恐反應……小貓，妳知dao我見過多少這樣的案例嗎？」

        她顫了一xia，手指縮進袖kou。

        K歎了kou氣，終於直視她的yan睛：「妳還記得我們最後一次見面嗎？」

        小貓點頭。那天，他接到母親病危的電話，連夜飛往國外。她送他到機場，雙yan通紅，卻沒有留xia。

        「我說過，如果有一天我回來，妳還沒被人完整馴服，那我們就繼續，從主僕開始，再慢慢到……戀人。」他笑了笑，「現在看來，我可能真的該回來了。」

        那句話，讓小貓的yan淚突然湧上yan眶。

        她努力咬唇忍住，低聲dao：「你……你怎麼還記得……」

        「我從沒忘記妳。」K的語氣低沉，目光卻銳利，「所以現在，我要問妳一句——妳想要回來嗎？不是回我shen邊，而是回妳應得的樣zi。」

        小貓的指尖緊握，她腦海中閃過病嬌主人的擁抱、佔有、瘋狂與低聲呢喃。那份愛太濃烈、太炙熱，像灼燒pi膚的焰火。

        而K，就像恒定的溫shui，從來不會讓她受傷，卻也不會讓她瘋狂。

        她一時無法回答。

        K沒有cui她，只是將一張黑se金屬卡遞過來：「這是我在俱樂bu的私人邀請卡，只有簽過我訓練名單的sub才能進。妳如果想回來……拿著它，任何時間都行。」

        他站起shen，語氣放得極輕：「我不會bi1妳。但妳要記得——那不是調教，那是nue待。真正的主，不會讓妳一個人癱在地上chuan不過氣。」

        小貓抬起頭，看著那dao熟悉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她的指尖，輕輕摸了摸桌上的卡片，心tiao開始劇烈震動——

        那一瞬間，她意識到：她正站在兩個世界的門kou。

        【莊園】

        夜se降臨，莊園燈光依舊溫nuan，餐桌擺得整齊如儀，香氣氤氳。病嬌主人坐在主位，小貓則安靜坐在對面。她低著頭，連餐ju碰撞聲都讓她肩膀顫了一xia。

        「妳今天去了哪裡？」他的聲音平靜，但yan神微微閃爍。

        小貓咬唇，緩慢地說：「……朋友那裡。」

        病嬌主人放xia刀叉，唇角彎起笑，卻像是在試圖遮掩某種不安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