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雯甜甜一笑。

        “呃……一杯冰式。我、我可以拍張照嗎？”男顧客臉紅了。

        “今天的活動是消費滿299元，就可以和貓娘合照哦。”雯雯熟練地說。

        “那我……再加一杯拿鐵和三塊糕。”那男生立刻掏錢包。

        “好的～”

        於是，貓娘們在櫃台後方一字排開，標準的營業笑容，供顧客舉起手機自拍。

        允詩閱站在最右側，不敢看人，只維持著一個標準又略顯僵的笑容，努力控制自己後的貓尾巴裝飾不要撞到任何東西。

        隨著客人越來越多，雯雯、小姜和語茜都各自找到自己的節奏，活潑中帶著適當的撩撥。

        鏡頭響個不停，閃光燈的櫃台，已然成了某種粉紅濾鏡的戰場。

        唯獨她，像是被臨時推上舞台的替補演員，尷尬得不敢呼，只能機械地磨豆、打泡、衝，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專業且不可搭訕”。

        更是有男生拿著花來送給幾個女生。

        店長站在角落，睛笑成了一縫，嘴巴幾乎咧到耳後。

        —

        正午時分，咖啡店內人聲鼎沸，窗外陽光正烈，街角的彩旗被熱風得獵獵作響，店內卻被空調封成一個帶著粉紅濾鏡的夢境。

        “我可以要她的電話嗎？”一個穿著牌的男生，指著允詩閱的方向，低聲向雯雯詢問。

        雯雯眨了眨，聲音依舊甜得滴：“不好意思哦～我們店規定不能提供私人聯繫方式。但您可以多消費，集滿金額就能合照呢～”

        男生“哦”了一聲，雖然有些失望，卻也沒繼續糾纏。

        允詩閱背對著，聽到，悄悄松一氣。

        她正忙著翻找一包新豆，轉的那一瞬，她無意抬頭，目光一掃而過——

        整個人，驟然僵住。

        她的瞳孔微微一縮，幾乎可以聽見自己心臟漏一拍的聲音。

        店中央最醒目的那張小圓桌邊，三極其熟悉的影，不知何時已默然落座。

        衛臨，均博，小傑。

        三人各自倚靠在椅背上，面前的菜單被放在桌上，卻無人翻動。他們的目光——毫無預警地、無死角地、准地鎖定在櫃台的她們上。

        允詩閱彷彿在一瞬間，被冷從頭淋到腳。

        那三張臉——

        衛臨的，是陰沈里壓著火；

        小傑的，是震驚與無語；

        而均博……他單手托腮，唇角微挑，神在他從日本行裡熟悉的三個女生上移動。

        她甚至來不及調整姿態，嚨彷彿被細絲勒住，只能勉強吞一乾澀的空氣，雙手卻因為慌亂而輕輕抖動起來。

        “雯雯……”她低聲，“我、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