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都没忍住笑了。

        “但是，她总觉得我太黏腻了，只要我靠近她，她就觉得恶心。她觉得我那样想要‘一辈在一起’的想法，是打算占有她的自由。反正闹得不愉快的。最后我们分手了，还是约定好朋友，就这样一直藕断丝连的……”

        那我的真心是什么？我唯一的想法是：这是个很不错的人设，我要抄自己的一本书里。你应该见我这么过很多次了。

        “我本来也觉得自己不会轨的。”我说。

        我是个没有同理心的人，目睹她人的绪，并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受。只是一份素材罢了。

        笑完后，小袁继续说：“但是后来呢，我越来越搞不懂了。倒不是一定要吧……反正，我们之间变得越来越疏离。我还去找过这方面的理论书，说亲密取向、与生育是三个不同的东西，blablaba，她大概就是只想要亲密取向的人，我觉得自己也有一半能算那种人，说实话，单纯追求生理快的话，自比和别人要多了，对吧？我想要女人，更多是想被抱着。

        “你现在还跟她联系啊。”我问，小袁不好意思地，“那为什么要搬走？”

        而小袁啜泣着：“可是，就算你说不恶心，我也明白只是客套话。”

        只不过，我也没想到自己的演技那么好，居然哭得稀里哗啦的。你要问是怎么到的？不知，更像是另一个人在纵着这。这时候适合讲笑话吗？多重人格的笑话。好吧，不适合，那我就不讲了。

        “，你觉得我恶心吗？”她没正面回答，只是问我，“我喜女人，是带有的喜，这样真的很恶心吗？就和那些……就和男的一样恶心吗？我的事，和男人没有本质区别吗？一样暴力，一样龌龊，一样贱，一样不把人当人看？”

        我想，小袁大概是想逃跑吧，或是把我当成了救命稻草。

约人上床的……”

        接来的事，你已经知了，我回了家，在那之后不久，就向自己的女朋友自首了轨的事实。这是因为小袁的行为脱离了我的掌控，变得不可预测，等电梯时，我就定好了更保险的计划，总好过她自己去找邓兰时揭发。

        可惜，实际上，邓兰时一直是对的，在我心里，一直寄居着某种难以启齿的傲慢与冷漠。那一刻，我与小袁拉开了距离，对她产生了虚伪的同――只是因为逻辑与理上，这里应该去同，而非自真心。

        “那你早知了，还问我嘛？”我嘲讽地说，尽量让那听起来像自嘲。

        她好像生气了，低低地说：“不用你。”就把我赶了门外。

        稍后，送我到门时，我劝她说：“你还是别搬走了，换一座城市生活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小袁又哭又笑，大概是有些崩溃，显然很需要一个拥抱，但我不会去抱她。

        “哎哟，袁教练，”我摘了镜，慢悠悠地用衣角拭镜片，说，“你问错人了，如果你很恶心，那我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