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桐被他问得浑发僵，脑里一片空白。商屿在飞机上那个克制的吻，还有他圈着她的手臂，隔着衬衫传来的温膛……

        “他给你唱曲儿了？”他像是知了一切，声音幽幽的，“是不是觉得，比爸爸对你还好？”

        手顺着她的巴，经过修长的脖颈，停在了线条优的锁骨上。

        秦奕洲没有回答她。他抬起手，骨节分明的手指住了她的巴，迫使她抬起。

        “疼？”秦奕洲的手指在她锁骨的凹陷打着圈，然后，缓缓向，停在了她心得最快的地方。

        ……

        她被锁起来了。

        动了动，这才惊觉自己上一丝不挂，肌肤与腻的真丝被单直接相贴，那种让她浑的汗都竖了起来。

        “不听话的孩，就该被锁起来，好好教训。”

        秦玉桐看不清他的表，却能受到那令人窒息的压迫。

        这里应该是她家的卧室。

        “看来是碰了。”他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却没有半分笑意，只有冰冷的怒火，“我的小乖长大了，学会不听话了。在外面玩得开心吗？”

        一截冰冷的银金属锁链，正牢牢地铐着她纤细的脚踝。链的另一端延伸床脚的阴影里，牢牢地固定在了黄花梨木的床上。

        “为什么锁着我？”秦玉桐的声音发着抖，却还是撑着质问。她将被往上拉了拉，企图遮住自己赤的，这动作在此刻却显得那么徒劳而可笑。

        “碰哪儿了？”

        “爸……爸爸？”声音，才发现涩得厉害。

        他在床边坐，床垫因为他的重量而深深陷去一块，秦玉桐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朝他的方向了过去。

        秦玉桐的泪终于掉了来，砸在他冰凉的手背上。“没有……爸爸，你放开我，我疼……”她开始语无次地求饶。

        她怕了。爸爸从没有这么可怕过，或者他其实一直很可怕，只是他从未向她展现。

        前不是酒店，更不是飞机，而是一片深沉的黑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将所有光线都隔绝在外，只在窗帘的隙，透一丝属于白昼的光亮。

        意识回笼，是被一阵熟悉的冷冽木质香气唤醒的。

        空气里有恒温空调送的燥风，可她在外的肤却到一阵阵发冷。

        她的沉默，显然取悦了秦奕洲。

        “我……”

        “那个香港人，姓商的，”他打断她，指腹在她的颌肤上缓缓摩挲，“他碰你了？”

        “醒了？”秦奕洲的声音比这房间的黑暗还要冷。

        她想坐起，脚踝却传来一阵沉甸甸的坠，伴随着一声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审讯意味。

        可……

        整个房间静得可怕，只有她重起来的呼声。她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从香港回来的。商屿呢？那个男人把她交给了秦奕洲？

        “咔哒。”

        “小乖，”他叫了她惯常的昵称，语气却冰冷刺骨，“谁准你跟别的男人走的？”

        “疼就对了。

        “爸爸！”她了声音，带着哭腔，开始用力挣扎。脚踝上的金属环因为她的动作而收紧，冰冷地硌着她的肤，很快就磨了一圈红痕。

        ……

        被她的养父，秦奕洲。

丝绸温柔地包裹着她。秦玉桐的眉渐渐舒展开来，唇角弯起一抹满足的浅笑，彻底沉了梦乡。

        秦玉桐的血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她僵地、一一地低，借着那丝微弱的光，终于看清了。

        秦玉桐猛地睁开。

        男人缓步走了来，随手关上了门。鞋鞋底踩在羊地毯上发的沉闷声响，房间再度陷纯粹的黑暗。

        或者说，是激怒了他。

        “叮啷――”

        一修长的影逆光站在门，将那唯一的光源也挡得严严实实。他没有立刻来，就那么站在那里，像一尊没有的审判雕塑。

        卧室的门锁轻响一声，应声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