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开门，重新走房间，把卷起的钞票放在床，轻轻推到了枕面。

        警察局门。

        乔蔓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快步向外走。

        看到门外的影，她停脚步。说了两句话后，乔蔓挂断电话，走到男孩面前。

        “齐砚，你怎么来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齐砚了：“乔警官好。”

        乔蔓笑了：“还以为你懒得说这些客套话呢。那你来找我是？”

        齐砚垂目看着前方的地面，似是在犹豫。片刻后他抬起：“有没有办法让她不走？”

        “谁？”

        齐砚嘴唇动了动，没有说来。

        “让谁不走？”乔蔓一脸诧异，随后反应过来：“方草吗？”

        “嗯。”

        “你想让方草留？”

        齐砚没有回答。

        乔蔓低打量了男孩的脸：“你们两个要是合得来，能在一起个伴再好不过。方草个比你开朗，有她在我对你也更放心。可是方草她家的况我上次去的时候也说过，她的去向必须由她的监护人来决定。还有就是她上学的问题。她不在这边，上学会很麻烦，就算能找到学校接收，也得另外再付一笔借读费。齐砚，你脑聪明，心里什么都明白，我也不瞒你。我们当警察的工资不算，让方草回去，每个月给她寄个学费生活费，我还能撑得住，要是让她留在这里上学，恐怕我也吃不消。”

        她还是隐瞒了一些。如果她私作让方草留，以后万一这孩什么事，或者方草的父亲哪天突然找来――从方草的描述来看这位父亲并非朴实良善之辈――到时候如果他动了什么歪心思，对她来说都是麻烦。

        “我有钱。”齐砚说。

        乔蔓走到齐砚跟着，扶着他的肩膀和他一起走到树旁的阴影里：“齐砚，你爸卡里留的那些钱就算节省着花，我估摸着大概也就能维持到你读完中，这还是你一个人花。如果再算上方草的份，再加上借读费，本撑不了多久。除非是不让方草上学，可是她还这么小，总不能从现在开始就在烧烤摊打工过日吧？”

        齐砚抿了抿唇：“她说回去的话，上完初中就要去打工。”

        “她跟你说的？说为什么了吗？”

        “中学费贵，想早赚钱。回去后也没有人她。”

        乔蔓皱起眉，咬住自己的唇。

        齐砚等了等，对乔蔓微微躬了：“我知了，那我走了。乔警官再见。”

        乔蔓看着齐砚的背影。男孩的脊背得很直，却丝毫没有少年人的脱。他一步一步，似是隔着人群走向一个无比荒芜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