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當的閻思殷對她既縱容又不完全放生。也許是力有限,又或者還是帶點責任
,閻思殷像個放風箏的人,只是拉著線隨意風箏飛,然後僅在風箏要掉
來前,施以援手搶救一
。
徐薇瑄說不這樣的丈夫對自己來說究竟是好還是不好,好的是閻思殷幾乎沒有給她任何壓力,至少在疲倦地回到家後,沒有一個像她爸爸那樣喋喋不休整天挑老婆小孩錯處的丈夫讓她毫無
息空間。
尤其是在她到困擾的時候,閻思殷會暫時放
手上的事,耐心地聽她說完,沉穩給予建議,有時甚至會直接替她處理掉問題,是個很令人安心的存在,有他這樣每晚回家的丈夫是圈
裡多少太太夫人夢寐以求的事。
不好的是閻思殷確實沒有太多心思跟她經營一個「家」,他不會問她「今天累不累,有沒有遇到什麼事」或是跟她說句「辛苦了」,彷彿他們就是生意合夥人關係,她的私生活細節他不需要詳知。
在家裡雜事皆有專人處理的況
,他們之間沒有家務鎖事纏
,只有她如工作匯報般對他說一說父母最近因為什麼而爭執,誰家太太抱怨老公又包養了新歡,某上市公司老闆娘說先生最近有意投資什麼產業,而這就是她存在閻家的意義與工作,她
得好理所應當,就連她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閻哥,你應該想辦法放鬆來的,我們還有好多年要過,總得找點平衡。」
徐薇瑄望著閻思殷,忽然覺他應該也很疲倦,甚至到了對自己一直很緊繃的狀態都沒有能力自我覺察的程度。
可悲的是這些壓抑的倦意她也懂,她同樣沒有更多力去經營跟閻思殷的「家」,但她希望自己也能像放風箏的人般,稍微搶救一
閻思殷。
他們鮮少聊到相關話題,總覺得這是層不能戳破的窗紙,一旦戳穿只會讓他們貌合神離的婚姻更難堪,但事實上當兩個人都認為這是場沒有人勝利的交易時,可憐蟲們反而會產生抱團取的共識。
「……我盡量吧。」
閻思殷沉思了半晌才扯了扯嘴角回。確實,自從訂婚搬到這裡後,他完全沒有時間再去自己買的那間公寓,因為那裡與婚房距離公司差不多近,只是位在不同方向。閻思殷沒有逃避徐薇瑄的理由,
班後自然是回到婚房,導致近期他確實沒有太多屬於自己的時間。
「閻哥,你談過戀愛嗎?」
見氣氛沉寂來起來,徐薇瑄想了想,問了跟對方同樣的問題。自她認識閻思殷起,好像從沒聽說過他這方面的事,久居國外的閻思殷在富二代圈
裡風評算得上乾淨又低調,徐薇瑄對他的
生活一無所知。
「嗯,當然。不過都是在國外唸書時談的,回來之後家裡就都安排好了。」剩的話不需要多說,結果就是正面對著面的他們。
「那你喜歡什麼類型的?有標準嗎?」見閻思殷似乎不排斥這類話題,徐薇瑄睛頓時亮了幾分,忍不住趁熱打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