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太懂游戏规则了，不会明目张胆盯着梁慕白的女人。但隔着几步远的圈里，几男人的视线，带着随意的轻佻与盘算，穿过酒雾落在她上、锁骨上、唇边。

        几人压着声音，交接耳。

        他本来只是想让她在场面上不丢人，可现在这一穿来，真的太惹了。

        “老哥，你还是一如既往地搞压轴啊，等你半天了。”

        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多看两。更别说这屋里那些养尊优的二世了。

        “嗯，他带来的，刚刚还说是他女朋友。”

        另一人嘴角笑，看似在随意聊天，神却没从她上移开：“我觉还不如他前女友好看吧？沉星今晚也在，等着看闹。”

        视线转向周若涤，眉梢扬起：“嗨，我是梁誉，这家伙的妹妹。”

        周若涤望过去，这次派对里混着几个不是A班的熟脸。

        “嘘――收吧你，那可是梁慕白带来的。”

        低笑声掺着开瓶的“砰”一声，在灯光昏黄的沙发区炸开。有个发微卷男生斜倚在吧台上，视线一寸寸过她，着笑朝旁边的人努努嘴：“这种货也能被他收了，小白是不是玩腻妖艳贱货，换味了？”

        “长得就那样……材是真。”

        “穿成这样，是想老实还是不想老实？”

        周若涤坐在沙发上，背脊得笔直，一言不发。她没抬，却知周围有不少目光落在她上。

        梁慕白半靠在沙发背上，侧看了边站着的周若涤，“站那么直嘛？坐。”

        “你看到没，那腰，那屁……他光真他妈毒。”

        梁誉挑了挑眉，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笑，没说什么。

        他有后悔选这条裙了。

        她看着一副乖宝宝模样，偏偏材比脸还挑。腰细，直，肩线漂亮。裙勾勒得准又暧昧，像是专门为她打造的。

        沙发一角，沈卿辰独自坐着，神懒淡，跟这屋的吵闹全无关系。

        周若涤抬眸微笑，声音：“你好，我是周若涤。”

        梁誉是今晚的主角，一刻没停过，跟只花蝴蝶一样在各堆人里飞来飞去，得不像刚从国外落地的人。

        “说实话，要不是他的人，我真想……”

        夜阑公馆的楼被包来，灯光偏，陈设低调贵气，四周隔音得极好。原本只是场随提起的小聚，临到前一天，被梁慕白亲自放行后，就成了圈限定的权贵社交。

        梁慕白站在她后，眉冷淡，手在袋里，视线不动声地落在她上。

        “，他这回还认真。”

        梁慕白在旁边：“我女朋友。”

        话音落，四周的交谈声顿了那么一瞬。

        而被带来的那人，穿着一不属于她阶层的裙，坐在一群权贵少年之间，偏还显得净漂亮，像是误其中的乖乖女。

        介绍到一半，她忽然顿住，不知自己该以什么份现在这种场合。是他带来的，但她什么都不是。

        倒是几位靠得近的圈人，神就耐人寻味多了。梁慕白带女伴来不稀奇，只是他这几天和周若涤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如今又还把人带这种场合？众人面上不动，心里却多了几分猜测。

        她了，乖乖坐到他侧。

        这话一，周围几人交换了一个神，笑得更低。

        梁誉终于挤开人群，尖地看见自家哥哥终于来了，后还带了人，顿时前一亮。她拿着香槟杯走上来，笑容灿烂，话里却是真打量：

就找个二手平台把这些理掉。

        她低看了裙摆，心里还没转过来，就听到侧传来一若有若无的低笑。

        “是那个酒吧唱歌的咸鱼妹？”

        比如谢锐，正站在吧台替人倒酒。他本来是想蹭局的，结果真被梁慕白叫来了，混了这个本不属于他的位置。

        不是在聊八卦，是在分享某种带猎奇意味的共识。

        她刚坐没多久，梁慕白就被人叫去角落说话，顺手把酒杯她手里，丢一句：“帮我看着酒杯，别让人碰了。”转了小厅。

        二十来个人，男女三三两两地分在几组沙发上，有说有笑。香槟一瓶接一瓶地，轻音乐在酒声里晃得虚浮。

        说着，他笑了一声，“不过我看小白对她上心的，八成没睡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