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仿佛在等待萨默的反应。萨默的反应只有沉默。她不会拒绝任务，也不会表达异议。接受指令，然后去执行。这是她的工作。即使这项工作，很多时候都只是在无用功。

        萨默站起。她的动作幅度不大，带着一种习惯的节省力气。她看了汉斯一。汉斯的表没有变化，依然是那样冷峻而严肃。

        她开始收拾桌上的文件，动作依然是漫不经心的，但速度加快了一。将那些零散的纸张胡乱屉里。她的手指碰到冰凉的金属屉把手，觉很实。

        汉斯没有多说窝的况，也许是觉得没必要，也许是觉得那些细节令人作呕，不值得他去复述。他的神落在萨默脸上，带着一种公事公办的审视。

        萨默当然知城区。她刚刚还在和克聊起那里。那个地方，混乱、肮脏、充满了被遗忘的人和被掩盖的罪恶。

        汉斯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萨默收拾东西。他的神没有促，但那种无声的注视本就是一种压力。一种来自上级的、不容置疑的压力。

        “上面要求我们一起去。”汉斯继续说，语气没有变化。“你负责现场勘查，我负责统筹协调。”

        “我们现在发。”汉斯看了看手表，语气促。“准备一。”

        他没有问萨默是否准备好了，或者是否需要时间。他的话就是最终的决定。他站直，神依然落在她上，等待她行动。

        萨默的目光从汉斯的脸上移开，落在他放在文件夹上的那手指上。指甲修剪得很整齐。她又看了看那个文件夹。然后，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很低的一个音节，几乎听不见。

        他们穿过警局的走廊，脚步声在空的走廊里回响。走廊的墙是统一的浅灰，地板是更深的灰。空气中弥漫着消毒和过期咖啡的味。

        她拿起自己的枪和外套。外套有旧，边缘磨损。她没有立刻穿上，只是搭在手臂上。

        “走吧。”汉斯简短地说。然后他转，朝着办公室门走去。他的步伐依然是那样规律而有力，像一台设计密的机。

        萨默跟在他后。她没有问要去哪个的地址，也没有问关于窝的更多信息。她知汉斯会在路上告诉她。或者，他本不会告诉她太多，只会给她最基本的信息，让她自己去发现。这些都不重要。

        “地址在城区。你知那地方。”他用一种平铺直叙的语气说。“况有复杂，需要尽快理。”

他们的“自愿”是以极低的代价被行购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