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继续喊，却发不声音，我无力地张嘴哭着，仿佛有什么东西哽在我的，堵得我说不话。

        “本来没打算要你命的，”程野冷笑一声，继续说，“现在不一样了。”

        “陪你玩两把你就把自己当个人了。”

        我想逃离这里，逃离这可怕的一切。我在程野这里看到的所有东西，我都想忘得一二净，这和我平常的认知相差太远，我无法接受。

        程野跨过地上那尸，大步走到我面前。他沾着几暗红血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伸手想把我拉起来。

        程野危险地眯起睛，也站了起来。他比这个胖足足了两，站在那里俯视着躲在椅里的我和我面前的人。

        程野杀了一个人，这个人就倒在了我的面前。刚刚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现在变成了一摊烂肉，一尸，一片血泊。

        我紧紧闭上睛，不想再看一遍地上的东西，我努力地想呼，闻到的却是血腥，我只能张嘴，大大地气。求生的本能让我想站起来逃跑，却在一瞬间摔了去。

        烈的视觉冲击和生理上的极度恶心瞬间击垮了我，胃剧烈痉挛，我猛地弯腰，无法控制地呕吐起来。早上吃的东西混合着酸，一脑地吐在地上，和那摊迅速扩大的血泊混合在一起，形成更加污秽不堪的景象。

        那个老外突然不动了，缓慢举起了双手，用余光看向拿着枪的程野。

        程野的声音冷得可怕。

        程野笑了，突然从怀里掏一把枪，黑的枪抵着那老外的太阳，我听到了弹上膛的声音。

        “别碰我！！”我用尽全残余的力气尖叫，声音嘶哑破裂，像被砂纸磨过。我疯狂地拍打、推搡着他伸过来的手，仿佛那是毒蛇猛兽，“疯！！神经病！！杀人犯！！！你怎么能……呕……”

        黏稠、带着烈腥气的，如同暴雨般泼洒在我的脸上、脖上、衣服上。我的瞬间被浸透，温的血迅速渗透布料，紧紧贴在小上。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种难以形容的、白质烧焦般的恶臭，蛮横地钻我的鼻腔，直冲脑髓。

        “你胆真大。”程野脸上的笑容消失得一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烦躁与愤怒。

        和电影里演的不一样，枪打在上不是现一个孔那么简单。

        我能的只有祈祷，祈祷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千万不要走火。

        砰的一声，那个人就这么倒在了我面前。

        “和你没关系。”程野淡定地收起枪，用手帕了溅在脸上的血，说。

        程野用枪了那人的脑袋，吓得他哆嗦了几。

        “你他妈就是个傻，你怎么能杀人啊？！！！”我声嘶力竭地冲他喊，“你疯了吗？？你疯了吗？？”

        “我来的时候是不是说过，他是我老婆。”

        那个刚才还趾气扬的胖躯，像个被掉骨的破麻袋，直地、沉重地砸倒在我面前的地毯上，发“咚”的一声闷响。他的半个脑袋都被掀飞了，像烂掉的西瓜，红的血、白的脑浆、粉的碎骨和组织，混合着黏稠的浆状，如同被搅拌过的地狱颜料，呈放状涌、淌、飞溅。

        那个胖让他的人把枪都放，然后给程野赔笑。

        我恨不得从来没见过他，哪怕他在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杀了我，我也不至于现在这么痛苦。

        “这次让你来是和你生意的，你倒好。”

        我去你妈的，是你老婆个鬼，有枪不会早掏？我在心里骂他。

        他甚至没来得及说话。

        烈的恶心再次涌上，我呕着，却什么也吐不来了，只剩胆汁灼烧咙的苦涩。

        “程总您消气，我跟您开玩笑的。”

        我活了十八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缩在椅里不敢说话，恨不得瞬间隐消失，让他们几个打去吧，最好一个也别活。

        几乎在程野亮枪的同时，老外后那几个着墨镜、肌肉虬结的保镖反应极其迅猛，瞬间枪，枪齐刷刷对准了程野和我。冰冷的杀意瞬间弥漫整个空间，那些黑的枪如同深渊，仿佛一秒就会一连串的弹把我们打成筛。

        我剧烈地呛咳着，浑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求生的本能驱使我想站起来逃离这个地狱，刚撑起一，就重重地摔回椅上，狼狈不堪。

        “我也不夺人所，就给我玩一晚上，怎么样？”老笑眯眯地搓着手，像一只恶心的苍蝇。

        前的一切太假，却又很真实。

庞凑得极近，的气息带着腐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