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忙腳亂地拿來紗布，幫我處理手臂的血痕，溫柔的說：「您先好好休息，陸總已經去處理了，別擔心。」

        我心臟一停，嚴皓天的笑、他的暴力像噩夢重現，羞恥和恐懼湧上心頭。

        忍痛床，腳剛踩到地板，一軟，跌坐在地，手上的滯留針扯一條血痕，鮮血順著手臂，刺痛鑽心。

        女傭愣了一，搖頭：「陸總怎麼會？他守了您兩夜，醫生來時他急得跟什麼似的。」

        「那是氣話！你……你知不知嚴皓天那種人……」他咬牙，沒說去，起走向窗邊，背對我，肩膀微微顫抖，像在壓抑怒火和某種更深的緒。

        陸景曜愣住，神閃過一絲痛楚，像是被什麼擊中。

        他狠狠瞪我一，抓起文件，快步離開房間，門砰地關上，只留我一個人。

        「陸總，雲川那邊……嚴皓天放話，說合作可以談，但條件是……」他瞥了我一，沒說去。

        但倔強和委屈瞬間壓過恐懼，我握緊杯，語氣堅定：「我去。」

        我咬唇，心裡像被什麼堵住，想追去問清楚，我掀開被，可腰酸痛得像斷了。

        我握著杯，手指冰涼，低頭看著點滴，房間陷死一般的沉默。

        「謝謝……我沒事了。」

        陸景曜神一冷，接過文件，低聲說：「說。」

        外面的女傭聽到聲響，推門進來，看到我坐在地上哭，嚇了一，連忙扶我上床：「蘇小，您怎麼了？別動，傷還在血！」

        我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女傭，她說的話又和我剛剛的想法在打架。

        我抱著膝蓋，低聲泣，覺得自己好沒用，明明想幫陸景曜談合作，卻搞砸一切，還差點被嚴皓天糟蹋，現在連走去都不到。

        簡訊寫：「陸總知這件事嗎？」

        他走回床邊，坐。

        我靠在床頭，握著手機，想給喬安安回消息，卻發現一條陌生號碼的簡訊。

        這時，門被輕輕敲響，程特助推門進來，手裡拿著一疊文件，臉緊張。

        點開一看，是一張照片——倉庫裡，我抱著小花笑的溫柔，顧然光著上摟著我，曖昧得像偶像劇。

        我呆呆地癱坐在地上，委屈、羞恥、無力像淹沒我，淚終於繃不住，嘩地來。

泛淚，我咬牙不讓淚掉，繼續說：「你自己說沒成功別回來……」

        「他說……要蘇小再去一趟，親自談。」

        女傭幫我蓋好被，離開房間。

        「蘇若晴，你給我老實待著！」

        我腦裡反覆迴盪著嚴皓天的話，突然不知陸景曜是不是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對我只有玩。

        「他……他是不是嫌我麻煩？」聲音還帶著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