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剧qing）

        之后，他们的关系便变了。

        凌淼没说什么，陆森也懒得装。补课仍旧在继续，只不过每次“上课”前后，总要先在床上缠一会。

        起初凌淼还有些羞耻、犹豫，可慢慢地，她自己也说不清是在被动接受，还是主动沦陷。

        反正，只要他来，她几乎都不会拒绝。

        陆森来上课变得勤快了，之前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现在几乎不怎么缺课。

        凌淼一开始还安wei自己：至少他的成绩会提gao一dian吧。

        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自己在自欺欺人。

        因为他们补习时，练习册几乎没翻几页，大多数时间都浪费在床上、沙发上、甚至画架前――只要是他心血来chao的地方。

        他们也变得更熟了，熟到能在shi堂碰面时自然而然地坐在一块吃饭，也熟到――知dao学校老师八卦的速度，所以很有默契地选择不在校nei待太久。

        要吃饭，就chu校门，要补课，就去陆森家。

        吃完饭zuodian运动，好像已经变成他们心照不宣的“liu程”。

        周末的展馆人不多，阳光从落地窗斜斜照jin来，照在洁白的画布和gan1净的地砖上，显得一切都很安静。

        凌淼走在前面，陆森懒洋洋地跟在她shen后，双手cha兜，像是随便被她拐来溜达的。

        实际上他没说要来，只是在她发完“我在这边看展，你来不来”后，等了两分钟，就回了个“发定位”。

        现在他就站在她旁边了，yan神漫不经心地扫过一幅幅作品，脸上看不chu什么qing绪。

        凌淼看了一圈后，在一幅画前停xia了脚步。

        那是一幅旧油画。

        背景是灰蓝se的天空与一望无际的空旷原野，中心画着一个背对观者的男孩，tou发乱糟糟的，一只手举在半空，像是想抓住什么，但空中什么也没有。整幅画没有re烈的se彩，却有种让人沉默的力量。

        凌淼盯着画chu了神，过了会才轻声问：“你觉得他在看什么？”

        陆森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认真看，随后懒懒开kou：“不该看的。”

        “为什么？”

        “看了也不会属于他。”他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哑，听起来没有太多qing绪，却不知为何让人觉得冷。

        凌淼转tou看他，眉心轻蹙：“那他为什么还抬手？”

        陆森没回tou看她，只盯着画，“人总得找dian盼tou。”

        话说完，他就转shen往xia一幅画去了，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凌淼怔在那里，看着他的背影，心kou一阵酸涩。

        她当然知dao陆森说的不是画。

        展览结束后，凌淼拉着他去喝了咖啡。陆森没拒绝，也没表现得多qing愿，jin了店就直奔角落的沙发椅坐xia。

        她小声问他：“你以前经常去看画展吗？”

        “像我这种人会gan1那种事？”他瞥她一yan，没好气地说，“无聊。”

        “那你还来？”

        “你不是说要来？”他语气不屑，又接着嘲讽，“一个地图都看不明白的人，我怕你天黑了还找不着地铁。”

        凌淼没忍住笑了：“你这么说，好像是陪小朋友来chun游的老师。”

        陆森yanpi一挑：“你确实是小朋友，脑zi都没发育全。”

        凌淼：“……”

        回去的路上天已经黑了，地铁站灯光昏黄，人群嘈杂。

        凌淼说她送陆森到车站，陆森“啧”了一声：“你送我？”

        她咬唇：“我就是想多跟你待会儿。”

        陆森那一瞬间没有回话，只是低tou，像没听见一样。

        直到过了好几步，他才突然说了句：“以后少说这种话。”

        凌淼有dian委屈：“为什么？”

        陆森站在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