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算难受。

        识海里静静的，像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她顿了顿，复而腼腆地笑了笑。

        ——都落去他手里了，她竟然还敢呛声。

        安静的仿佛里面并不曾一只缠人的族。

        识海里一片死寂。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摩挲手腕上的手环，这是伊兰到不安时，意识的动作。手环是他成为神使那一天，神明赐给他的奖赏，用以储存他施展咒阵的法。

        青年好看的眉皱起来，好似恍然：“你没打过，受了伤。”

        想要被注视，想要被拥抱，想要被亲吻。

        他手指抬起，漂亮的手环上，太阳纹路一闪，识海里便再次燃起汹涌而地火焰来。

        “嫌吵你就别烧。”

        伊兰都不知是佩服她胆大还是嫌弃她蠢。

        伊兰停了识海里的火焰。

        甚至远远比不上那些通神攻击的族施展的手段。

        于是族又惨叫起来，她的枝腕扭曲拍打着，活像受了酷刑，而她仿佛受不了一痛似的，简直在他的识海里翻天覆地，让他的意识都震了震。

        他整理好上的衣，将领束起，遮住颈间暧昧的痕迹，而后把腰带的银制纽扣仔细扣扣，又将半的长发用一枚金属发锁束在尾端……

        这样的安静却让他逐渐焦躁起来，听不到她的声音，那种想要与她亲近的眷恋开始冒。

        伊兰清楚知，这是那种被称为【依赖期】的东西在影响他的心智，但他的却渴望着，迫不及待地背弃他的意志。

        他的步伐慢来。

        伊兰还算习惯。

        青年从倚靠地树上撑着站起来。他的还带着被初次使用过的酸痛，四肢因为被长时间的禁锢而乏力，被藤蔓缠绕过的地方留了尚未消失的红痕。

        这是他的底牌之一。

        “当然不是！”多琳义愤填膺，仿佛被侮辱了格般辩解，“难我是那样的吗？都是睡过的关系了，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不过还好，烧了没一会儿，族就没声了。

        “我记得，你昨天在和另一只打架。”

        伊兰停步。

        他抿着唇，长发垂落几缕，眉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低落。

        “哈～”这一声哂笑从腔里颤，伊兰冷笑开：

        “看来，你很不珍惜我给你的狡辩机会。”

        “我目睹了人类抛弃同伴的恶行。不忍心看到像法师阁如此丽的人类落难，于是我不顾自安危，果断手相助，拯救你于火之中。”

        “说话。”伊兰垂，“我知你没死。”

        于是，任谁都看不这位衣着整齐的法师，在昨夜曾经于一只族惊颤。

        “识海里的一切都瞒不过我，你的力仍旧在波动。还要我继续列举证据吗？”

        她笃定：“就是这样。”

        “当然，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也可以让我喝两你的血。”

之外，甚至没有族现。

        他笑起来，笑意却不达底：“所以，你昨天现是为了吃我？只是碰巧不幸被我困住了……嗯？”

        但现在，这种原本在在不安时能够安抚他的方式却没有让他到安心。相反，有什么摇摇坠。

        “好吧。”他妥协，“你想如何？”

        多琳在识海里一动不动。红的枝叶开始大片大片地枯萎，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死了一样。

        多琳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得如同一位见义勇为的好心人：“不必，这都是我应该的。”

        “当然。”多琳卷着发梢，用黑的尖指甲理顺发丝：“像我这样大的族，其他族可不敢侵我的领地。”

        “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你能不能闭嘴？”伊兰扶住额，觉识海要炸开了。

        多琳仍旧一动不动。

        更难以忍受地，其实是她的喊叫声。伊兰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像她一样，喊得那样凄惨，将“痛死了”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地念叨，吵得他耳膜生疼。

        伊兰额角一，眸危险地眯起，声音淡淡：“愿闻其详。”

        前阵阵发黑，树的秾绿化在光的影里，视觉的不准确带来短暂的失重。伊兰扶住旁边的树，等待着这阵由族引发的眩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