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难受。

        蜜酒在血里燃烧，萨洛恩眨了眨，发现自己的视线无法聚焦。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两侧的发辫不知何时散开了，犹如倾泻的泉挂于双肩，发梢扫过发的脸颊。

        卡兰迪尔眸光在月光闪动，尖耳不易察觉地抖了抖，他避开了萨洛恩投来的视线，无论如何都说不一句话。

        恍惚间，他看见卡兰迪尔的金发在月光浮动，像一泓动的波浪。灵的唇比平日里更深，仿佛被某种鲜艳的浆果浸染过，嘴角还残留着一抹嫣红。

理解它的义。即使灵的婚姻忠贞、唯一，但也并未涉及所谓的“自私”和“占有”的概念。

        对方的声音更低沉了几分，带着某种萨洛恩从未听过的沙哑。“梅尔在找你。”

        为什么他们会喜喝这种让人如此不适的东西？

        “独占”……

        这觉太过灼，他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咙，受着那缓缓渗四肢百骸。当最后一滴酒咙，萨洛恩到一阵天旋地转。月光的帐篷突然变成了两个，又慢慢重合在一起。与此同时，他听得的动异常烈，好似即将挣脱躯壳束缚而。这就是醉酒的觉吗？像是踩在云端，又像是沉深海，被无形的包裹，意识变得更加迟钝而沉重。

        他从未想过“独占”梅尔。在他的认知里，梅尔是自由的，她可以亲近任何人，可以喜任何人，就像他自己一样，他对所有生命都怀有善意，从不寻求任何特殊的关系。

        这时，脑海里的那声音又现了，它带着一种急切的语调，不停地在他耳边低语，促着他，说了很多零碎而吵闹的话语，激得他痛裂。

        这个词在他脑海中盘旋，像是一只被困住的飞鸟，不断撞击着他的意识。

        “可以请你安静一吗。”他轻声说着，同时向意识深施压，直到让那声音彻底归于寂静。

        “对，独占。”希瑟的指尖轻轻敲击酒杯，“就像你现在受到的那样。”

        希瑟没有再回答，只是了他的酒杯，“喝吧，酒永远能告诉你答案。”然后她转离开，留灵独自坐在篝火旁，任由困惑侵蚀他的心。

        “我受到什么？”

        “你...还好吗？”萨洛恩听见自己问，声音飘忽得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灵困惑地蹙眉。

        萨洛恩凝视着杯中琥珀的，月光在酒面上碎成银星。他缓缓举起酒杯，安静地，一一地将酒送中。倒不是他真的在考虑希瑟的建议，只是他不想浪费别人酿的酒，他觉得这很不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