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的奖励。”少年睫轻颤，敛去了过多的绪后，只是面无表地吐这么一句似是而非的答案。

        就连四周的雨声都仿佛落得很远。

        说来丢人，追她的男生不少，但最长持不过三个月，除开初中时窦初开时谈的两个男生，余的第三四五任竟全都是网恋。

        在少年紧紧注视着的目光中，郁蝉仿佛被蛊惑般缓缓凑近。

        因为在少年漆黑无光的阴晦眸中她觉到了难以言说的危险。

        赫莲向前倾了半步，湿发晃动间遮住了他的眉，却没有遮住苍白的神，低语时无端透着扭曲的病态。

        这家伙……？

        但现在的赫莲却让她久违地想起了自己前三任男友，甚至诡异地觉到似曾相识。

        明明两人不过一即离，但在他的中慢得仿佛一个世纪。

        少年顿了顿，却仍旧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

        “如果你不喜吃小糕的话，要不我请你吃饭吧，顺便还想请你继续帮我补课写作业，一科两倍市场价给你辅导费，怎么样？”

        “……亲我，奖励。”

        这让郁蝉一度以为自己其实只喜一种类型，直到遇见安東同学，她才发现还是阳光开朗的男孩更适合自己的味。

        她闻到了赫莲上雨冰凉湿的气息，接着是一若有似无的消毒味，漫长而持续。

        许是直觉使然，郁蝉撩着一边垂落的卷发，鬼使神差地就拉着他的衣领，将人拽到合适的角度后突然垫脚亲了上去。

        郁蝉虽然暗自腹诽赫莲同学的怪异，但仍旧没有移开视线。

气。”

        见他今晚状态极为不对劲的郁蝉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前人的心极差，但她不擅长安，只能苦恼地转移话题，边聊边将自己所认为的好一脑全抛来，试图引赫莲同学答应这场交易。

        直到距离近得彼此呼暧昧地交缠，她才突然回过神般停了来，环着手臂眉紧皱：“原来没喝酒，那你在说什么鬼话？”

        “亲我。”

        这是……又兴起来了吗？

        停留在唇上轻柔碰发生在转瞬之间，赫莲垂看着认真亲自己的郁蝉，虚扣在女孩后腰上的手指不住蜷缩战栗，整个人仿佛溺毙在望之中无法自。

        “你说什么？”但让郁蝉没想到的是她会听见这么个答非所问的回应，甚至不禁怀疑起自己是否听清楚了他的话。

        等郁蝉抬撑开他的肩膀时，少年竟呈现奇异的矛盾——他的耳垂和脸颊蔓延成的红晕，那双躲藏在黑发晦沉如墨的冰冷眸也变得温和起来。

        8

        郁蝉玩游戏，尤其是可以打扮换装的沉浸式脸社交游戏，因此她的前三任男友都是从好几个不同游戏中谈来的，甚至格、说话方式都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