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像認識了很久很久。」

        「這一生我依舊會陪妳老去。」

        「如果我這一世不再記得你，你會來找我嗎？」

        「芙雅？」亞歷山大的聲音拉回她的意識。

        「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人？」亞歷山大終於問他壓在心的問題。

        夜幕降臨，雨勢轉弱，舊城的石磚路濕漉漉地泛著冷光。

        去確認那雙睛，是否真的，一直在等她。

        芙雅沒說的，是在夢境深處，她不止一次喃喃低語：

        婚後畫面模糊一閃，她白髮蒼蒼的臥在古堡台的搖椅中，而他仍年輕無改，

        芙雅抬頭，神不自覺閃避。

        「你覺得……我是因為寫論文壓力太大……？」

        第一個夜晚，她在古老宮殿的鏡廳裡舞，鏡中的自己穿著藍的綢緞長洋裝，

        她真的在前世與那個男人相愛過嗎?芙雅不知。但芙雅知，她想見他。

        因為這三晚，她都夢見了同一個男人。

        芙雅垂睫，聲音像藏在霧中的風：「我不知那是誰……但我覺，我真的認識他。」

        芙雅走公寓，手中握著那把黑傘，向教堂廣場的方向走去。

        她走向他，指尖輕觸彼此掌心。

        「我知最近妳壓力大，」亞歷山大站起，為芙雅披上外套，

        他吻她的額頭，低聲喚她：「回家吧。」

        跪在她腳邊輕聲說：「我從不奢望妳永生，只希望還能再見妳。」

        當夜，芙雅坐在房間窗前，望著遠方古堡尖頂。

        第三夜，她坐在暗紅的馬車中，夜壓頂。車門打開，是他。

        三個夢，她都在不同時代，叫不同的名字。

        「我不知……」芙雅喃喃，「有個人……他讓我覺得很熟悉。不是單純的熟悉，

        亞歷山大靜默許久，終於低聲說：

        他在婚禮誓言裡說：「這一生我依舊會陪妳老去。」

        亞歷山大放書本，握住芙雅空著的那隻手，「你在夢裡叫了誰的名字。」

        暫時放這些古老建築與神話研究報告，妳也許就能輕鬆一點。」

        但那個男人，每一世都是他——艾利歐。

        芙雅知她答應過什麼，卻想不起那是什麼。

        「或許我們該離一這座城市。去阿維尼翁或科西嘉散散心？

        她只知今晚，她必須去確認。

        她不知自己是否會後悔。

驚而醒，滿頭大汗，還說著……奇怪的話。」

        腦海裡不斷重複那句話「妳會錯過一些……妳過去答應過我的承諾。」

        因為，在那場夢中婚禮，他在祭壇前說的那句話，像針一樣刺在她的：

        第二個夜晚，她站在聖堂前，著白紗。教堂內燭光如瀑，男人等在紅毯那頭。

        亞歷山大凝視芙雅良久，沒立即回答。

        「你知我一向尊重你。但如果有人讓你到困擾……你可以告訴我。我會保護你。」

        腳步與一位金眸的男相疊。他輕吻她的指尖，對她耳語：「別怕，一次，我還會找到妳。」

        「……對不起，我只是有點累。」

        她不敢說更多，怕自己說的，不只是夢。

        芙雅沒回話，只垂睫，看著掌心的傘柄圖紋，彷彿那裡藏著什麼她無法讀懂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