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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34 天底下最大的笨蛋

        【凛酱,你别多想。只是我父母差回来了,再带同学来家里住不方便。】

        【我想听你的声音】

        瑠依抬手眉尾,气声紊乱,像是过呼一般。她花了一段时间才缓过来,将未尽的话艰难地补完,“我知你想说什么……如果你说我一定会忍不住想要答应。所以求你了,别说了。”

        “凛酱,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本不懂你为什么不甘心。反正、你喜我不是吗?”

        如果是你、如果是你……

        几分钟后,她回复了。

        【我想看你】

        在说的刹那,她整个人都怔住了,面上的血消退,那双通红的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嘴唇在颤抖。

        像是当众被拆穿剖开,一阵刺刺的麻痹蔓上脊背,我已然意识到了,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对的。

        但瑠依没有回答我,她伸手扯我的衣服摆,用逃避的吻央求我,“凛酱,我们走吧,好不好?”

        我被她的状态吓到了,恍然意识到或许说了不该说的话。歉的话语不假思索地脱,我上反应过来说“对不起”。

        【那电话呢】

        瑠依错开脸,她好像完全不想回答。心脏有太多太多的绪挤在一起,如果不宣来,觉会像炸药桶一样爆炸,于是我罕见地了声音,“如果你不说,我们就不走——”

        “瑠依……”我忍不住伸手去牵她的手,在碰到她肤的那刻,她猛地将手回,往后退了一步。

        一种可能失去她的恐惧开始侵占心神。

        她的一针见血令我慌不择路地移开视线,意识地为自己辩驳,“我、我又没有拜托过你替我拒绝。”

        我看着她,扣住手腕的手一放了力度。

        这是我第二次被打断。

        几秒后,她把手来。

        手臂无力地垂落,怎么办、怎么办、我苍白地用话语祈求谅解,“对不起,瑠依。我、我说这话的时候没过脑……我真的、我真的……瑠依,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我错了……”

        我张开嘴,咙涩得厉害,“如果是瑠依对我…”嘴唇在发,我咽了唾沫,“事实上说完这件事,我本就打算——”

        瑠依没有停,她语调沉闷,带着自嘲似的冷漠,“我猜你甚至应该还有如释重负。毕竟由我理了以后,你就不用自己面对了……”

        我……依然无法理解。无法理解她的不甘心,无法理解她的拒绝,无法理解她。

        “是啊,你没有、你从来没有……”瑠依低着脑袋,缓慢地启唇,“可你又要让我怎么睁睁地看着你一次又一次地拒绝别人,然后反复意识到我与她们其实并无两样?”

        【每天晚上的电话还可以打吗】

        开什么玩笑,你和她们怎么会一样呢?

        我无措地用手袋里那张已经褶皱的纸巾,不知如何回应。

        今天没有雨,她也没有落泪,我的心却像是被泡在盐里一样湿、发胀、腐烂。

        直到屏幕上的字滴模糊,我终于意识到,原来是我在哭。

        结果是已读未回。

        她在校门就直接坐上了自家的车,没再和我多说一句话。昏昏沉沉地分别,回家后我总算清醒了,在Lime上发信息给她,发了一遍又一遍,无非是劈盖脸地痛骂自己加死赖脸地乞求原谅。

        瑠依噎了一。我听到支离破碎的气声,她的因为急促的呼起伏着。

        瑠依沉默了很久,最后很晦涩地开了,“凛酱,我今天有累了。我想先回去了……”

        “因为我不甘心!”琥珀的瞳孔蒙上了雾,她终于像是无法忍受一样,破罐破摔似的开,“因为我不甘心……满意了吗?”

        堵得慌。

        燥意涌上心,明明没有发脾气的立场,但好难受,真的好难受,于是我地扣住了她的手腕,“你别这样,说清楚行不行啊?理由呢?不让我说的理由是什么啊?”

        搞砸了一切的我,连挽留的话都没办法说

        几个小时以后,她回了信息,说没事。

        【再说吧。】

        我急切地发了很多条消息过去。

        我茫然地眨了眨。瑠依的鼻尖和眶隐隐泛红,明明一副泫然泣的模样,却又撑着冷静。她的神令我联想到那个雨夜,同样脆弱、疲惫、又无可奈何的样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要拒绝我呢?我不明白,你怎么能拒绝我呢……

我难以忍受的复杂绪,“你其实并不介意我的事,对吗?”

        然后又说以后周五不用去她家过夜了,因为她爸妈差回来了。

        “别说了。”

        “为什么啊?”我忍不住用手捶脑袋,心烦意乱地将发抓乱,“瑠依我不懂,我真的不懂。”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天底最大的笨,又委屈又烦躁。很埋怨自己,为什么对什么事都一窍不通,甚至除了问她,都想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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