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我在试穿了无数件衣服后，终于忍无可忍地靠近九条院小，压低声音抗议（为了不让销售小听见，我俯在她耳侧）：“我以为的买衣服，是指去商场逛街，不是像现在这样。这样好奇怪，我不太适应。”

        她带着亲切的笑容向我展示室一排又一排的衣架，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型服装展会。

        “九条院小最近很累吧。如果很忙的话，难得有空应该去休息，而不是见我。”

        “.......”

        “不车吗？”九条院小的语气平淡如常，完全听不什么意思。

        九条院小安静地听完了，然后她站起，对销售小说，“把这里的都照她的尺寸改一，然后送过来吧，谢谢。”

        一件又一件的衣服套到我上又脱，销售小事细致，服务态度非常认真，绪价值也给得很足，我每换上一件她都会用典型的服务业从业人员的气夸赞，“可愛い~”

        “小浅，那走吧。”

        我只能先车，然后回过抬手去扶她（这完全是习惯成自然了）。九条院小先是理了一发和衣服上的褶皱，而后才把手放到我的手心。她又变回了那个无论何时都看起来都胜券在握、游刃有余的上位者，刚才那意外的倦态，似乎只是我的错觉。

        不久后，她平稳的呼声响起。听着她的呼，我也有些犯困了，上了一天学了......我犹豫了片刻，将微微靠了过去。

        嘛不说话！用这种幽怨的神看我什么！你这样真的很孩气诶！

        肩膀上的重量变轻了，九条院小慢慢清醒过来，“到了？”她声音带着刚醒的低哑，听起来还的。

        “您是要挑外套对吗？我们这边已经将当季的衣服提前准备好了，您看一有什么喜的。”销售小的声音是很典型的，通过语调掐着嗓造的洋溢，“我们还准备了无酒饮料和一些甜，有别的需要的请尽说。”

        “不要。我又不是小孩。”她低声回绝了我。

        “好的！”

        她把脑袋枕在了我的肩膀上，安静了几秒钟后，评价，“太瘦了，骨硌得慌。”

        我直到走房间，看到一旁站着的陌生人，还在想今天难是要3p吗，3p的话合同里规定是不允许的哦……给再多钱也不能接受。

        ……等等，我以为的“买衣服”是去商场逛街，不是这种包场试穿模式啊？！

        我没辙了，放了语气，“这次逛完街以后，就回去休息吧。以后太忙的话，周六可以不来见我。缺的时间我之后补给你，行吗？”

        我叹了一气，“那要枕大吗？上还是有肉的，枕起来应该会舒服。”

        可我真的非常非常不习惯被人这样尊贵客气地对待。

        九条院小往门走去。

        介意的话可以不枕的哦。说了这样的话的九条院小只是蹭了一，像是找一个更舒服的位置，而后保持着姿势，没有丝毫要直起的意思。

        她笑了一声，“那你凑过来。”

        我比九条院小更先醒过来，发现车已经到了。我透过车窗望去——这是哪里？买衣服的话，不是该去商场吗？怎么来酒店了？

        ......

        哎呀！不是，重是怎么来酒店了啊？能不能先给我解释一啊！是要先吗？还是怎样？稍微让我有心理准备吧。

        九条院小脸红了，她好像是意识到自己在朝中生闹脾气（或者说意识到是中生在哄她），很不自然地侧过“嗯”了一声。

肩膀，“如果不介意的话......”

        “不能、我不能理解。”我第一次直白地忤逆了她的意思，“我觉得你应该休息。我想你去休息。”

        后排的座位很空旷，我听话地闻言照，坐到了更中间的位置。九条院小靠到了我的上，香气窜鼻腔，我轻微地动鼻，还好，可以忍耐。

        实际上，我觉得现在的九条院小、分明很孩气。

        她垂眸，视线落在手腕，我放开了她的手。九条院小用手了眉心，“我这段时间确实很忙，事很多，但正是在这样的时间，我才更需要见到你。你能理解吗，小浅？”

        是要去商场吗？其实真的很累的话不必时间陪我的。我跟上去在走廊上拽住了她的手腕。

        “九条院小，晚上好！好久没见到您了。旁边这位就是浅川小吧，我是九条院小的Sales担当，牧村。初次见面，请多指教。”销售小用着活力十足的笑容与我打招呼，积极到有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