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需要知，我所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这片刻的愉和自由。”顾双习说，“拥有过就够了。”

        与苏仑别后的一个月里，她们去了数个城市。

        “一路顺风、注意安全。”他在登机外优雅地挥挥手，“落地后也别联系我了，我不想知你们去了哪里。”

        苏仑微笑：“该我谢谢你。法莲愿意和你在一起，说明她十分信任你，你也要一直对她好。”

        “我怕，但这威胁不到我。”顾双习实话实说，“横竖都是一刀，就是我死了，也不介意多拉一个你。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可以清清白白地摘去吧？”

        苏仑望着她，忽而抬起手。顾双习误以为他要打她，警惕地后退一步，却不想他只是扶了扶她的帽，帮她摆正了被风歪的缎带。

        除他以外，顾双习没再在有关华夏的新闻中见到任何熟人。离开边察越久，她就觉得自己越好，仿佛正在慢慢回到过去，回到她还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时候。她在缓慢而又定地修复自我，以时间与经历作为原料。

        顾双习被他这番话恶心得一个趔趄，抬脚便踩在他的鞋面上，害得“将军”大人惨叫连连。

        她们一开始逗留在鸢尾国的首都，花了几天时间逛完了城的所有博馆与艺术中心。

        苏仑一时没说话，而是拿颇为新奇的目光打量着她。

        边锦确是媒儿，记者把话筒对准他，摄像师也捕捉他的镜。他常作为官方发言人现在新闻里，谈笑风生、滴不漏，把本职工作得很漂亮。

        在博馆，顾双习猝不及防地同一幅风景画相遇：那幅画上碧空如洗、绿草如茵，画面主是一座丽城堡，砖石上爬满苔痕，

        可法莲考虑到，边察已经知她们在一起，可能会派人盯着法莲的家乡，为了顾双习的安全，她最终决定不去了。于是她们只是在洲与欧洲选了几个有代表的城市，一一境、游览，在一个月后落地了鸢尾国。

        顾双习本想陪着法莲，回到法莲的家乡去看看。那里虽然曾被战火燎烧，但毕竟承载着法莲的回忆。

        尽她们在外国，依然难免看到华夏的新闻。大多是带着儿有镜的，整篇报充斥着阴阳怪气，顾双习往往只是匆匆扫上一，便了过去。她只希望自己与这个国家再无瓜葛，以后都不要踏上那片土地。

        “这些天来多谢你，真的非常谢。”她认真地说。

        顾双习沉默一瞬，忽然又走过去，握了握苏仑的手。

        法莲为她和顾双习重新购置了手机。是批量生产的大路货，不像皇室特供机一般乏味而寡淡、只保留最基本的通讯功能，新手机外形时尚、功能齐全，顾双习初初上手，觉得很不习惯，但在法莲的悉心指导，她和大多数现代人一样，迅速拥抱了电科技。

        苏仑似笑非笑地瞧她：“听您这话，是完全不怕我和他告密、说你的去向啊？”

        “喂喂，我辛苦培养来的得力将，就这样被你带走了，我表达一不满都不可以了？”苏仑，“算了，和你讲不通理――你早就被那位皇帝阁坏了。”

        “真奇怪，为什么我一开始会觉得你单纯、弱、好拿？”最后他说，“现在我是看不透你了，完全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一步又要什么。行动无法预测的人最恐怖。”

        她冷笑：“你还想回冈掌权吧？那你可免不了和边察打交。到时候看看是谁过得更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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