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撒的獭。

        温惊澜看得一愣，勺都差从手里去，耳朵一阵一阵发，忍不住低声问：

        “……布鲁啥？”

        韶音差没笑岔气，扑过去抱住他脖：“Beluga啦！白鲸的英文名！”

        温惊澜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神又茫然又认真，憋了半天，低低补了一句：

        “……我又没学过这个，听不懂也正常吧……”

        韶音抱着他，整个人笑得发，在他怀里拱了拱，像只在里翻的小兽，鼻尖蹭着他脖，小声：

        “没事啊，我鲸鲨先生不会说Beluga也没关系。”

        “你只要会跟着我跑，会吃我喂的刨冰，会抱着我睡觉，就够啦。”

        温惊澜低看着她，耳朵红着，却弯起了嘴角，嗓音闷闷的：

        “……嗯，我都会。”

        他眨眨，迟疑了一，又补了一句：

        “还有……以后也能学。”

        “你教什么，我就学什么。”

        韶音靠在他怀里，觉得夏天也不那么了，风从他们侧穿过，带着甜丝丝的果酱气和海盐味。

        一只大鲸鲨，一只小獭，在盛夏的海岛小巷里，吃着刨冰，闹着，抱着，像整个夏天最柔的一光。

        正午的阳光悬在海岛上空，白得几乎透明，洒在沙石路上，整个小镇都像被晒了一幅彩烈的画布里。街边的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偶有一两只麻雀扑棱着从电线上飞过，影一晃而没。

        韶音踩着那辆蓝绿电动三轮，着太阳帽，脚速度却不急不慢。她知中午回家的路不过十几分钟，却偏偏不着急回，只想和他多晃一会儿。

        温惊澜坐在后座，两只手稳稳地扶着她腰侧的车座杆，整个人被夹在这座熟睡海岛的午后，被大太阳晒得昏昏睡。

        前方的韶音转过，一边骑一边回喊他：

        “刚才你问Beluga是啥，我现在给你讲――”

        她声音清亮，被风一，却像糖浆一样柔柔地粘在耳边。

        “Beluga，就是白鲸啦！生活在寒带海域的鲸目哺乳动，属于齿鲸。它们喜待在冰盖边缘附近，那边多，还能用声纳在沟通。”

        温惊澜靠在她背后，没说话，只是“嗯”了一声。

        “你知吗？Beluga其实是世界上最‘话痨’的鲸之一。”韶音笑着说，“它们会发很多种声音――哨啦、啾啾声、哼唱声，所以又叫‘海中金丝雀’。”

        她话一停，风正好灌巷，起她的帽檐，得她的语调像被托起，轻快而跃。

        “它们啊，不喜一个人待着，总是十几二十扎堆在一起游，哪儿多，哪儿就是‘家’。”

        温惊澜握着她椅背的手收紧了一，像默默记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而且啊，”韶音继续说，“它们不是那种会远游的鲸哦，不迁徙，待在近海久，有的甚至一辈都在同一个海湾。”

        她顿了一，像是特意留给他反应的空隙，然后笑着补上一句：

        “就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