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澜被她拉着走了一路，一直到海岛南边的外公共泳池。

        “那我就一辈……只给你一人光荣。”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透，韶音就拎着一个大大的透明蓝tote，拉着温惊澜了门。

        她一愣，没忍住笑声来：“你还真是――”

        晚饭吃的比较清淡，小米稀饭小酱瓜咸菜，还有煮的小海虾。饭后天已晚，韶音父母忙着收拾桌上的碗碟，韶华卿着手随说了句：“音音，给小温收拾客房，今晚让他在那儿睡。”

        她扑过去抱住他，整个人钻他怀里，小声哼了一句：

        你可以在这里，放心睡着。

        岳楠在旁边一愣，笑着打趣：“丫啊，人家小伙害羞不害羞啊？”

        他立刻回一句：“你别笑我啊，我是真心实意说的。”

        像一只终于找到了专属栖息地的大鲸鲨，在小獭的怀抱里，轻轻沉海底。

        温惊澜搂着她，动作格外小心，生怕把怀里的小獭挤疼了。他其实不怎么习惯在外地睡觉，更别说是住别人家、睡在陌生的床铺上。

        “我心里不觉得羞耻――我觉得光荣。”

        “我是个糙人，说不来好听的。但你要我给你什么，我都能给。”

        ＊＊

        温惊澜正咬着一颗草莓，闻言差呛着，耳慢慢红了，可最终只是腼腆地抿了抿嘴角，低声应了句：“……嗯，跟音音一起睡就好。”

        韶音全赤，整个人地贴着温惊澜的，细胳膊环住他的腰。

        睡得极安稳，极熟。

        晚风带着草香从院来，院里的井还在哗啦啦地响，夜晚的海岛有着城市里没有的沉静。

        泳池不小，靠海边建的，是循环的淡，底铺着淡蓝赛克瓷砖，阳光一照像一整块化的蓝琉璃。

        韶音听着听着，神渐渐沉去。

        温惊澜低，看着她安静窝在自己怀里，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温惊澜穿着一条浅蓝带白波的泳，那是韶音特地给他买的“鲸鲨肤”，他站在里，大的简直像座墙

        很快，他也沉沉地睡着了。

        “你喜那样，我就给你那样。”

        也是第一次，边有这样一个人――的，的，毫无防备地靠着他，像是在告诉他：

        他声音渐渐低去，手臂搭在额前，耳又红了，咕哝一句：

        “去哪？”温惊澜刚刚冲过凉，一边发一边问，神还带没睡醒的懵。

        韶音正在给温惊澜用牙签挑起一颗冰镇草莓，闻言也不抬，声：“不用，我跟他睡一个房间。”

        夜晚安静得只剩电扇的咯吱声，还有小獭偶尔蹭蹭他怀里的细微动作。

        韶音拉着温惊澜回了自己的房间。床是她自己定制的大床，宽敞舒服，本来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可当两人躺上去，彼此自然地贴靠在一起时――空间就突然变得小了。

        “你站这边。”她指了指0.8米的，“这里先教你打、漂浮，等你适应了我再带你到中段。”

最理所当然的真理。

        风再了几，屋越来越静。温惊澜闭上，深深了一气，把音音的气息膛，呼也慢慢沉去。

        他意识收紧了怀抱，把小獭抱得更紧了一。

        韶音这才抬，看了温惊澜一。

        可今晚，他却意外地放松来。

        “你那么大个人，不会游泳太可惜了。”

        换好泳衣来，韶音着泳帽，踩着塑胶池边，整个人活像一只蹦着的小獭。

        他低看她，笑了笑，认真地。

        岳楠笑着摇摇，韶华卿也只好摆摆手：“行吧，女儿大了，不是小孩了。你们自己安排好。”

        “泳池！”她语气特别有劲，“我得教你游泳！”

        “再说了，我也不是不……”

        “就是有……太了。”

        这是他第一次，离开父母，离开自己熟悉的房间，睡在遥远的海岛上、陌生的房间里。

        韶音睡得很快，鼻息在他锁骨边地蹭着。她的发有淡淡的椰味，钻他鼻尖，闷得他心发。

        人还不多，只有零星几个小孩在浅区玩。泳池分层很明显，从0.8米逐渐向2米过渡。

        风穿过开着的窗，拂过床单，带来一阵一阵淡淡的咸湿海气，还有井里泡着的薄荷味。屋里没开空调，只盖着一层薄薄的小毯，夜晚的风正好。

        “……那你这辈都得光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