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安顿好后，李暮忙里忙外去收拾屋。别墅定期有保洁来打扫，但照料庭院的事他从不假于他人之手，现在就成了李暮的负担。

        角翻转，现在换作他无所事事地望着满园玫瑰，和那个在除杂草的人。

        林海的胃又不舒服了，心里却觉得欣。妹妹没有被他那不肖的弟弟给牵绊住，还在稳稳地往前走。

        原来是这样的觉。

        “我知。”

        骤雨总算刺破天幕急急坠，打落一树的花。

        李暮觉察到了：“林光和你说了什么？”

        林海微微神，逆光妹妹的发丝垂到他肩上，白净脸漂亮若山中魅。

        林海无话可说，老三的能力他是信得过的，人品……他有在改了，助理也知什么不能给外人看。

        “听说手术有风险时，我以为我又要失去什么人了。”李暮起，绕过桌，扶着轮椅用自己的影罩住他，“当时我就在想，没有意义，什么都没有意义。”

        他恍惚察觉，他正抱着某个温的、渴慕已久的人。

        “李暮……”林海叹气，“我不要紧，会有人照顾我的，你别把假期浪费在这了。”

        “我是与你有一半血脉相同的家人，”李暮半跪来，仗着病人不好挣脱，纠缠着，抱住了他，“但我想要你的全。”

        “好。”

        “……你临时请假公司肯定会有意见，而且你在那边有自己的生活吧？”

        “是在赶我走吗？”

        全。

        “你有对象了吧？”

        林光私里给他发来过一些照片，都是李暮和不同男人的合照。

        “……”林海脸上难堪，有种被抓包的窘迫，“我喜。”

        李暮刚才借着白粥的雾掩盖泪，眶始终是微红的。听到此，她咬住唇，红晕从角扩大：“大哥，你不在意吗？”

        有很多还是她没见过的味和牌。

        妹妹说完便低喝粥，但林海注意到了，簌簌的泪混了汤里。

        即使李暮走过来，也要把她推回去。

        “我希望你能活长。”

        这大概是他作为双胞胎哥哥的一关心，他在警告他，不能越过那条线。

        “没有。”李暮飞快反驳，又陷沉默，这次，轮到她被抓包了，“都是些……玩伴。”

        他剩余的人生，林海这个人，他的心与灵魂。

        再也无法推开。

帮你坐镇。”

        “……”李暮无言以对，“大哥……”

        他怎么可以回答。

        “自己注意安全。”

        泥泞中，林海听见自己的声音夹杂在雨中响起。

        清粥小菜颇为细可，李暮捧着碗，陷怀疑：“为什么我在家里找到了很多可乐和泡面？”

        到了黄昏时，日光淡去天一转阴沉，乌云稠如墨汁。室闷，幸而家送来的餐还算清，一份是他的，一份是李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