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樰儿去找她，林邺才知她是为了等一个死去的朋友。她的资料中没有任何一个朋友死去，更确切的说，孟本没有朋友。

        这才放她去找妈妈了。

        他们很少发语音，大多时候直接电话，要不就是简洁明了的文字。

        他手开始发抖，呼不由发沉，犹豫了很久才拿压在面的照片，是死者的脸。

        在他失控颤着手松掉照片的同时，手机叮一声响起消息通知，他转去看，是林樰儿发来的语音。

        几乎全排除，那些人和孟毫无关系。

        “这是甜，两瓶。”林邺知她喜喝后，就为她专属定制了喜的味。

        [爸爸，我被人跟踪了，他手里有刀……]

白短袖连衣裙，也是爸爸给她穿的。她拍拍裙，拂去褶皱，回说：“爸爸再这样我就失去自理能力了。”

        她的影，很熟悉——

        林邺不敢细看她侧脸，越看越像林樰儿。

        但这个文件袋，有疑似孟要等的朋友。

        在照片上，腹猩红躺在血泊的女尸旁，有一小捧染血的白茉莉。

        快速解锁开语音播放，林樰儿压低的颤声从手机传：

        两条蓬松的麻花辫编好，发尾固定分别夹了两个鹅黄蝴蝶结。爸爸又给她穿上荷叶边丝袜，白低跟小鞋，站起来时，往她上放了一鹅黄小帽。

        林邺又拿来一个鹅黄质小双肩包，把准备好的东西一样样放去，告诉孩：“这是温，你不能再吃冰的，要听话。”

        后来在生活中把她当小孩一样照顾，就成了自然而然的行为，并且他也乐在其中。

        她在爸爸面前转了一圈，大裙摆完全散开，抬吐槽，“爸爸，我好像一个煎啊。”

        事好像从他们一相遇就注定了，是他亲自把她抱回家，亲自给她洗澡，后来在她清醒时给她洗澡发，纯属她被折腾累了动不了，只能他动手。

        他从前调查孟的资料，有件事一直没绪，那就是不知她为什么每天坐在咖啡厅朝路上望。

        可以让保姆这些事，可——他从不喜别人碰他的贴私有。

        小背包得满满当当。

        “这是伞，这是小零，这是棒棒糖……”爸爸拿一沓钱，“这是一万现金，不够花就用卡里的。”

        林樰儿又左右摇把未成型的麻花辫乱，笑嘻嘻抬起手掌，“爸爸打。”

        把林樰儿送上直升机后，林邺拿起助理刚送过来的文件袋。

        他打开，见是一桩去年年底的凶杀案，一个中学生夜晚被凶手追到咖啡厅前，腹遭受十三刀导致死亡。

        结合过往资料分析孟现在的行为，林樰儿回来当天夜里，林邺就让人去查了前往茉莉街咖啡厅的路上，近几年发生的所有车祸案件。

        爸爸给她掉小溢的，在她耳边警告，“再捣就别想去玩了。”

        林邺手中麻花辫被扯乱了，笑着皱眉提醒：“别动。”

        手没被打，喜提屁左右各一巴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