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姝妤说：“唉，这不就跟你问我的问题一样嘛，当初你就算问我一百遍要不要跟你一起走，我也都会答应你，你又嘛要去费心思想那些压没可能没发生的事儿呢？”

        见状，谢翎之眉目微郁，闷闷不乐：“你不信算了。”他一翻，倚着床半躺，不说话了。

        谢翎之直瞪着她，一副你敢分手就咬死你的毅表。

        谢翎之的脸彻底拨云见日，转在她唇上印了个吻，认同：“也是，你说得对。”

        她想了想，老实说：“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谢翎之拉拉着脸，装样扯了扯胳膊，像是想把手拽来，但也没使劲，那只手动也没动，依旧好端端待在谢姝妤手心里。

        她扭跟谢翎之对视一，谢翎之正要动，她却已经急不可耐地先了床，嗖的拉开卧室门往外一看——

        谢姝妤一边着急忙慌安抚他说“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一边侧耳听门外顾岚的动静。

        “那倒也不是……”谢翎之迟缓停顿片刻，反握住她的手，说：“我那天把你带走的时候，在老妈面前承诺过会把你照顾好，但现在……都把你照顾到歪路上来了。”他抿了抿嘴，眉间积起阴云，似是懊恼，也似愧疚，“哥有时候还是会觉得……对不起你，小宝。你要是跟老妈一起过的话，肯定不会是现在这样儿。”

        ——只有菜肴在锅里烹煮的咕咚声，没有顾岚在厨房走来走去的脚步声。

瞅他一，他倒是难得多愁善。

        “我只能给你这样的回答啊。”谢姝妤无辜，“我当初要是没跟你走，估计就直接和妈妈一块儿回老家了，咱俩再见面都不知会是啥时候，就算没生分肯定也没现在这么亲了。先不说我，你能不能对我有都还两说呢。”

        谢姝妤撇撇嘴，伸脚往他小踹了一，“哦呦，你这么对不起我啊？成，那咱俩脆分手吧，谁也别祸害谁。”

        片刻后，她手心翻转，将那个东西展示给谢姝妤看。

        顾岚正从谢翎之的卧室徐徐走来，一边走，一边低研究着手里的什么东西。

        谢姝妤一霎那间心率快要蹦到一百八。

        她什么时候没动静的？

        谢翎之听她这么说，不禁有些急了：“我当然还会喜你，就算分开了我也会一直喜你。”

        听到对面门扉拉开的声响，顾岚缓缓抬，跟谢姝妤对视。

        谢姝妤眨眨，拉过他的手，嘻嘻笑：“你看你，怎么还生气了，这不是说假设呢吗，都没发生的事儿我咋信啊？”

        可算哄好了，真不容易。谢姝妤呼了气，问：“所以你到底为啥突然问这个？怎么，今天接老妈的这一趟也让你景生，想追忆过往似年了？”

        “我靠你小声儿啊！！”谢姝妤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气音都有破了：“妈妈还在外面呢你不想活了？！”

        见谢翎之脸上有多云转晴了，谢姝妤捞过他肩膀，主动在他嘴角亲了一，甜笑：“再说了，反正我们现在都已经在一起了，这不就够了吗。”

        “不行！”谢翎之当即了，瞬间从阴沉沉的歉疚中脱离来，急赤白脸抓住谢姝妤胳膊说：“不许分手！不能分！我不同——”

        谢翎之：“你这算什么回答？”

        妈妈呢……？

        谢姝妤冲他笑笑，俨然是一个兴但又没完全信他的话的笑。

        “……这是你哥哥用的？”

        他们两个昨晚才用完的，避孕套盒。

        那是个空掉的橘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