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翎之又是一叹，妥协：“好吧，那我想想。”他回忆着说，“大概十二岁的时候吧，我……咳，意外发现我对你的心思不太正常，就……喂，你那是什么神。”

        谢姝妤默不作声。

        谢翎之抿唇沉默半晌，说：“我没忘，但我也确实跟她什么都没有过，你都知的。”他定定地注视谢姝妤，“不过听你这语气，你应该也还记得那时候的事吧？”

        她那时候真的完全没看谢翎之对她有那种心思，不过谢翎之确实有段时间总躲着她。

        脑海中某一段过去的回忆，随着这个早已落灰的名字浮面。

        谢翎之罕见地受到一近乎恼羞成怒的滋味儿：“那我该什么时候想？十八岁？脑擅自提前办成年礼了真是不好意思哈。”

        谢姝妤将手掌侧斜移，半只泛红的睛嗔他，“你认真。”

        “别人家哥哥也没见得就上自个儿亲妹了。”

        那时候的事……

        “但大家都这么认为的不是吗？”谢姝妤抬直视他，“虽然已经过去两三年了，可你别告诉我你忘了当时都发生过什么事。”

        和她一样受到心的悸动了吗？

        谢姝妤没想到她哥竟然那么早就开始喜她了，还自己在那偷偷搞暗恋，她原本以为，老哥最多也就是从一给了她临时标记之后才有的，“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啊？反正我当时年纪小，你要是跟我说你喜我想跟我在一起，说不定我真能答应。”

        谢翎之诡异地沉默一阵，说：“这还能怎么发现。”

        要知那年可是他们生活最艰苦、也是她最依赖谢翎之的时候，别说表白谈恋了，谢翎之就是说想跟她结婚，她估计都能立答应。虽然也就是跟过家家似的。

        然而谢姝妤并没懂他的暗示，只以为他们想法相同，不禁叹：“你当时居然一都没表现来，真能藏。”

        谢翎之面更怪了：“当然要藏了，这怎么可能表现来。”

        谢翎之闻言莞尔一笑，屈指不正经地勾一她脸，“那是他们妹妹没你好看。”

        从亲变质成差的不就那一步？

        “记得，”谢姝妤说，“你的第一任女朋友。”

        他们这丝线一样脆弱易断的总需要一端固定。

        “……算了，你继续说。”谢姝妤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发现对我心思不正常的？”

        被她看见他对她起了那事儿不就大了？

        谢翎之搂着她，为难地叹息：“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啊，你可是我亲妹妹，喜你是理所当然的吧。”

        谢姝妤微微后仰，手挪到嘴巴上捂着，以一种看社会败类的目光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居然十二岁就在想乱这种事了……”

        谢翎之拧眉：“她不是我女朋友。”

        应莺儿。

        “……”谢翎之握住她的手，低看她，“你还记得应莺儿吗？”

一个理由吧，好让她些许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