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看到了，冯二当时外并使用了alpha第四征对我行攻击，我只是想阻拦他。”

        女警官接着他的话：“我们没有擅作主张寻找并联系你母亲，是因为调查到当年你妹妹……经历了那件事之后，你们母亲就离开了滨江，我们担心其中也许会有什么不便让人知的隐，也怕你们母亲的突然到来会刺激到你妹妹。但现在的况显然不容我们顾虑那么多，你要是执意不肯叫你们母亲来的话，那该找谁来给你担保，只能由警方全权决定了。”

        男警官无可奈何地，两指夹着笔转了几圈，少顷，脆：“针对你的审讯差不多就到此为止了，你的供词基本没什么问题，本来应该对你妹妹单独行一场，但是看你妹妹的状态……”他觑了依旧木然的谢姝妤，叹气：“算了，等她之后恢复了再说吧。”

        还是那位年轻的警员，这次他拿来的是书包。

        谢翎之静了许久。

        “……”

        “荣叔，有事想麻烦你。”

        “……喂？”

        谢翎之礼貌莞尔：“您过奖了，我只不过是在陈述事实。”

        “冯二，幽灵蛛属alpha，年四十一，有被棍棒击打的痕迹，撕裂，中度脑震――这个不是你的，我知。肝脏破裂，腹肌肉受损，脾包膜血，胰损伤，三蛛Ⅲ度骨折。”

        优的女音过后，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半睡半醒的沙哑男声：

        谢翎之面不变，持说：“当时天太黑，又着雨，我什么都没看清，只是在凶犯对我使用武力时适当了些反抗行为，他们失去意识后我就上住了手，没想到他们会伤得这么重。……简直太乎意料了。”

        男警官搔搔鼻梁，对他这番虚了冒套又作的供词颇为无语：“那我们找到你的时候，你把冯二摁在车后备箱上打得鼻青脸是怎么回事？”

        手机屏幕亮起，在俊朗面容上投小片幽冷的光，谢翎之开通讯录，拨通了一个许久没联系过的号码。

        男警官用笔隔空谢翎之，“同学，现在是个什么况，我跟你讲一讲：章程宽和冯二的伤势已经属于重伤范畴了，你上却连个能称为伤的地方都没有，这明显武力不对等，你妹妹的衣也完好无损，既没受什么伤，没遭到实质侵害，你所谓的‘自保’行为涉嫌防卫过当，可能要承担刑事责任，就算你妹妹清醒后亲保你也保不住；但这五人毕竟有犯罪前科在，犯罪时手里也持有凶，你的供述里也说，在他们失去意识后就没有继续行殴打或其他暴力行为，那就不构成故意伤害罪，即便被起诉也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总况还是对你有利的。”

        男警官将文件摞齐，放到一边，“小伙，你的‘自保能力’可比我们这儿的老刑警还厉害啊。”

        姓孙的男警官将书包递给谢翎之，盯着他拉开拉链，掏手机。

        一段古早昂的歌过耳畔。

        男警官一拍桌，上后仰，竟还笑了：“你这小真是聪明啊，说话滴不漏的，是先前有了解过这方面东西吗？”

        “好。”谢翎之抬看她，“麻烦把我的包给我，我用手机。”

        “至于另外那些由另一位在场人周长琰造成的外伤就暂且不说了。跟这些比起来也不值一提。”

，面鼻骨骨折、三叉神经损伤，颌骨骨折，未来可能有长期咬合功能障碍的后遗症，牙齿脱落五颗。”

        “……”

        “――我建议你现在申请取保候审，然后，要么把你监护人叫来，给你书面担保，把你保去；要么就叫其他能事儿的、没有过犯罪记录、可以替代你们监护人份的成年人来作担保。”

        他一言不发地抚摸着谢姝妤鬓边发丝，眸被垂落的睫影染成深黑墨，翻涌着昏暗无光的过去。

        女警官愣了，“对。”

        就在对面男女警官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的时候，谢翎之哑声开：“叫个能作担保的人过来就可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