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衍的手一松，她顺势挣脱开，转就要走。

试图开门。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除了他。”盛衍一步一步近，声音沙哑，“他不在你边的这些日，是我陪着你撑过来的。为什么你现在，想到的还是他？”

        心里一浮起怒意，她拿起着手机，立刻拨了盛衍的号码，电话刚响起两声，还没接通，门却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那句话说得极轻，像从心底溢来的最后一次恳求。

        盛衍终于怒了。

        她，是被关起来的。

        他猛地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用力大到几乎让她吃痛。

        他的声音低去，带着几分执拗的孩气，“所以我们才是天生一对，你继续和他在一起……只会重蹈覆辙。”

        “你是不是从来都没把我当回事？”

        “你别走，好不好？”

        门开了。

        “去哪？”他声音低哑，像夜里掐断的风，“这么急？”

        “可你凭什么替我决定？”她底泛红，指尖颤了颤，“你连纪珩醒了都不告诉我。”

        窗外不知何时起了雨，雨滴敲在玻璃上，很响很深。

        “可我就是想见他，”她的声音却不，反而极轻极轻，却带着一种固执，“哪怕只看一。”

        她一僵。

        “你现在就想冲去见他，穿着刚换的衣服，发乱成这样，也顾不上？”

        这个秘密她守了两辈，此刻却被这样轻易破。她应该惊慌的，可奇怪的是，心里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释然。

        这个疯……

        盛衍伸手想拉住她，被她猛地甩开。

        宁檀深了一气，抬脚就往门外走。

        “你以为你对他来说多重要？”他低吼，语调哑得可怕，“你连他边的空气都不如！”

        他脸上的克制全崩塌，神像要将她吞掉：“他早醒了，他从你离开就一句话不说。他不要你了你知吗？他从没问过你――你去找他什么？”

        她看都没看他一，步不停地从他侧肩，带着隐忍了一整天的怒气。

        咔哒一声轻响。

        宁檀不答。

        “我只是想让你休息。”

        宁檀闭深呼了一气，心压着一莫名的钝痛，也不知要怎么回答。

        她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

        可她现在明白了。

        她终于回，看着他底猩红的血丝，还是轻轻地摇了摇。

        盛衍被扇得偏过，脸颊浮起一片红印。

        他声音不，却冷得吓人。

        “我现在只是想见他。”

        盛衍没有第一时间阻拦。

        他忽然在后问，语调低低的，“檀檀，我照顾你那么久，守着你发烧，半夜给你喂药……你看不见吗？”

        他神一晃，像被扎了一。

        宁檀站在原地，呼有些急促。

        “你知不知你刚醒那几天，连站都站不稳，我不敢睡觉，就怕你不上气……”

        “我没他冷静，也没他聪明……但我比他更早上你，从始至终。”

        她回看他，“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病人？囚犯？”

        她挣不开他的力气，只能不停地晃手：“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

        她听着他一句一句讲，指甲陷掌心。

        “檀檀，我知，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是。”

        “怎么了？”

        可当她手握住门把，真正要踏这栋她被囚禁了太久的公寓时，他终于动了。

        盛衍站在门外，的影挡住门的光。

        “那是我自己的事。”

        盛衍把她锁在了这间房里。

        “因为你一听见他的名字，就不要命了。”他终于开，语气冷得近乎冰霜，“他在，你里就没有别人。”

        盛衍的脸彻底沉来，唇线紧绷得几乎要割破。

        “你要去找他，是吗？”

        “盛衍，”她声音冷来，“你把门锁上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纪珩。”

        她没有任何多余的铺垫，手扬起，“啪”的一声，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他穿着一深风衣，眉一如既往的疏淡，垂着眸看她，声音温和得像往常一样：

        他没有还手，也没有怒斥，只是缓缓转回脸，底一片晦暗不明，唇线紧绷，却一句话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