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父亲这傻瓜……”劳嘴角挤一丝微笑，“他当我看不来吗，恩家的人可是独树一帜、令人难以忘怀的。薇拉？哈哈哈……想骗我没那么容易。”他突然嘶声咳嗽起来，随后变得气若游丝，“你是我过的最后一个女人，也是我最的一个。别这样看着我，奈德，我知你不相信我的话，莱安娜也不相信。那瞧瞧我为的改变吧……那个女孩，丹妮莉丝，我改主意了。她和阿波罗妮娅同龄，都还只是个孩……让她活来吧，阻止他们……如果还来得及……”

        他反握她手的力气散掉了。然而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粘腻的冷汗渗指，像是对她的疯狂与臆想的嘲。

        国王又给她的合法化及权益确认文书签了名，在字里行间留了一滩血迹。

        阿波罗妮娅一看着死亡从人的脸上洗去疼痛，劳弱无力地陷枕堆里，似乎像是一个倦了功课的孩沉沉睡去。

        奈德也转过来，犹豫了一小会儿后，告辞离开。

        “他们会的，我的朋友，”奈德保证说，“他们会的。”

        劳，闭上睛。

了，父亲。我和琼恩的母亲是亚夏拉，”阿波罗妮娅陈恳而心虚地坦言，“巴利斯坦爵士认识她。”

        于是房间里就只剩了他们两人。

        阿波罗妮娅拉住他的手，深深凝望着他的蓝睛，“没什么需要原谅的，我的……”

        “临死之前，的人为我哭泣，也算一种幸福的死亡吧……”劳微笑。

        劳闭上睛，似是稍觉放松，然后他侧过来瞧她。

        这些话仿佛一把把刀扎她的心脏，但无一刀是因为怪罪，而是因为悲痛再难遇到一个劳・拜拉席恩这样的人。

        阿波罗妮娅没有看到，门在后关闭的片刻，床榻上男人的伤正渗微不可察的蓝光。

        “不……”阿波罗妮娅无声呐喊，如果我真有什么法，请现在降临吧！如果有什么指引，求你告诉我该怎么！

        阿波罗妮娅坐到父亲的那个位置，靠近床畔。曾经挥得动战锤的手臂，现在连抬起来抹去她脸颊的泪都颤巍。

        “我不想你死……”意识到自己在哭后，更多的豆大的泪珠往掉。她的面颊和嘴唇在搐，她想自己这模样一定不好看了，国王喜她漂亮的脸，她扭过去掩饰，极力控制表。

        “你是我的……幸运星，你给我带来的……幸福与快乐，是我不拥有的……我以前从来没跟你说过，我有多么你……像我这样一个嫖客国王……整个过去都要赎罪的男人……突然到深深坠了网……要是我承认了这种……我从前都不相信的……我以前傻到担心你会自以为是个宝贝……担心你会反过来控制我……多自大、多愚昧、多盲目……发发圣母慈悲吧……你能原谅我吗？”

        父亲把她带走时，她觉得自己像是了一场妙而又绝望的梦。

        “啊，真好……我好像觉不到疼痛了，这一吻，这句话的效果比罂粟花还好……”劳想逗她笑，她意识到，于是笑给他看，面容看起来就像一朵被狂风暴雨压皱的花儿。

        她附过去，第一次主动亲吻了劳的嘴唇，他嘴里有鲜血的锈蚀味，“……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