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泉明白过来，“张律师打算找到更多薛灿对徐停云的霸凌证据吗，为什么？是想、以此来提和解金，还是诉讼？”她不禁困惑，“就算有，张律师也不可能拿到。”

        电光石火间，陆泉突然想通了一直在疑惑的问题。

张金瑞扬眉笑：“我还不知同学怎么称呼呢？”

        张金瑞见她垂沉思，好一会儿也没有动静，有急了，“陆泉，陆泉同学，我确实难拿到，可你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张金瑞一笑，继续：“哎呀，我也是倒霉赶上西校区拆迁，实在没办法实地打听徐同学的经历。陆泉你既然是他的朋友，能不能帮帮他？”

        “哈哈，我虽然在你们圈没人脉，可其他的…你未必有我懂。”

        “张律师想知些什么。”

        陆泉难以抑制心中的激动，忽然问：“如果顺利解决，张律师能拿多少钱？”

        “张律师。”陆泉认真开。

        “以待为由向家庭裁判所请求剥夺徐停云父母的抚养权，并让徐停云转校永远不再现在薛灿面前。不是用更多的霸凌证据，而是这些条件去达成和解。”

        张金瑞稍微松了气，“徐同学以前在学校是不是经常被薛灿针对？你知这些事吗，或者，有没有其他知人？”

        “张律师叫我陆泉就行。”

        “和解金的比例吗？”

        张金瑞依然笑：“帮客解决问题永远最重要。”

        “这件案对你来说，什么最重要。佣金，受到伤害的当事人？还是当事人父母的满意？”

        陆泉以为她不想这种“坏事”，及时解释：“还请你不要误会，这不是件坏事。”

        陆泉摩挲着泣珠的玻璃杯，心想：这个人没听到什么，懂的也不多。

        “？？？”

        陆泉一愣，“50万？能到吗？”

        “而且你说的条件都太被动太示弱了，可行有，但要让薛氏认栽还不够充分。”

        “是啊。”

        张金瑞搅了搅咖啡，冰块在她手叮当作响：“先达成50万和解，再让徐停云全拿走。”

        “……什么！！！”

        徐贤要反击薛氏药业，无异于以卵击石。张律师的运动鞋外侧已经磨歪，穿着打扮怎么看都是个普通平民。而且，她要面对的不仅是薛氏，还有不择手段维护学校名誉的巴德明顿。现在又是东西校区合并的关键时期，为了发展经济，着各界多少非议拆除了学校、

        这次，张金瑞长久凝视着陆泉，上那明的躁气悄然收束。她叹了气，很快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没想到，我还不如一个中生。”

        “徐停云的况你也看到了，他变成现在这样和家庭有很大关系。离开家庭和这样的学校，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

        她意味深长地对上陆泉逐渐发亮的睛。

        张金瑞正奇怪着，一秒，便见面前的漂亮女孩喜望外，快乐地说：“那里面既然有我的功劳，张律师的佣金要分我一半。”

        陆泉不解，“怎么大胆？”

        这陆泉倒不担心，如果她的推测不错的话。但此时瞧着她一改圆展自信的神，不由新奇地问：“张律师想怎么？”

        陆泉拿起杯喝咖啡，似乎不准备回答。

        “徐停云得到了自由，他父母得到了钱，薛氏发了不满。不是一举三得吗？”

        “陆泉…嗯嗯、”张金瑞也不浪费时间，“我中午本来打算和徐停云聊聊。没想到一到门外，听到你们两个、”她盯着陆泉，刻意顿了顿，“怎么吵架啦？”

        “怎么了。”她灿烂乃至有些讨好地笑。

        “为了帮徐停云，你都想到这个地步了，为什么不再大胆一？”

        张金瑞乍然沉默，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她怎么可能不知和豪门还有贵族学校谈判的风险，一有差池连别说工作，连小命都危险。她苦于门路，本没有多少选择。

        “什么？”张金瑞猛地皱起眉。

        陆泉直面她怀疑的审视，前倾，压低声音，“就是，我们先毁掉徐停云的家庭。”

        “你问这个什么？这类损害赔偿的案，通常比例提成。”

        她炯炯有神的睛第一次在陆泉面前冰山一角的野心。

        陆泉才不她成年人的话术，兀自开：“除开诉讼，其他都好说。如果是提和解金，要让薛氏，不是没可能，甚至只有一种可能。”

        谈话间，女孩言谈间的早熟早慧，让张金瑞不自觉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