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另一只手猛地向她抓去！

        空气无声凝滞，在徐停云逐渐不耐困惑的神中，她终于开了。

既像腐烂的蜈蚣尸，又像枯萎的植。和她曾经在照片上见过的一模一样。

        “不意外，明晚之后就不用担心薛灿的事了。”

        学生会会长办公室，尹玺拿手机，确认消息。

        见他突然浑发起抖，又要嘶声尖叫，陆泉也没了耐心，猛地起将他双手压枕，厉声警告：“把你的坏脾气扔一边，给我听好了。”

        “徐停云，你听清楚了吗！你、”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双手也随之失了力。

        徐停云本来带笑的脸此刻变得一片森然，尖锐的礁石若隐若现地快要刺破而，“…闭嘴。”

        攥住他双手的女孩，现在面无表，褪去了一切朦胧亲和的伪装，忽然间变得格外清晰，同时――漂亮得惊人，笔直的冷酷神以前所未有的专注力投注到他上，好像要彻底将他整个剖开，或是整个燃烧。

        “关节上的伤在愈合的时候最疼。”

        凌乱的呼急促击打了几个来回，徐停云终于放弃了挣扎，重新脱力地倒靠枕里。

        在她不安摇晃的长发，本来还奋力挣扎的少年短暂怔愣后，竟朦胧地笑了起来，膛振动。

        “能够主动搜索分辨信息为我所用，聪明好学，对一切事抱有好奇心，与之匹的察力，察力的深度和广度。拥有这些，才能在这个不停变化的时代中，不惧于决断。”

        陆泉及时后仰，并再次攥住他的手腕，势压制住他的反抗。期间还看了一他打了石膏的。

        尹玺收回手机，瞧他一，“有什么问题直说。”

        “轻易让你崩溃的妈妈，你爸爸？还是包括你自己？”

        好像期待了许久的礼终于到来。

        徐停云莫名心慌起来，被她用力抓住的手腕开始发麻，并势不可挡地涌向大脑，他想缩小缩小，缩到谁也看不见，发再长再长再长，将他整个人遮住！他无可逃！

        *

        “普通人常常因为信息差而过上无知而盲目的一生。我们不一样，从家庭到学校，简直资源过剩了。但即便如此，大分人还是等着别人喂到嘴里。”

        “而且一般自残都是割腕，你为什么要割在这种别人很难看见的地方？”

        陆泉始终无波地直视他，放回削刀，攥住他的手腕拉直，去看他手肘褶皱里弯曲的疤，并摸上去，一仔细从摸到尾。

        许三奇抿了嘴巴，“会长忽然用陆泉学事的理由，我始终不太明白。”

        对上许三奇惊喜不定的睛，尹玺自信地笑了，“我需要这样优秀的你们。”

        “你害怕被发现吗，被谁？”

        “你什么、放手！你、”徐停云不防，挣扎发几声破碎的沙哑气音，奈何浑无力，连陆泉的力气都抵不过，几挣脱不开，涨得脸发红，“你摸够了没有！”

        “疼痛给人教训，教训会让人成长。”

        许三奇正整理着新学期的学校活动表，闻声抬起，“……恭喜会长。”

        “陆泉和你，都拥有这样的潜力。”

        许三奇一愣，也忍不住轻笑，“会长是觉得陆泉学很有能力吗。我和陆泉学接不多。”

        原来――疤的和其他肤并没什么不同，很光，只多了些凹凸不平。

        陆泉也听到自己这样说：“我以前磕伤过膝盖，比起冷不丁的破，等它愈合才是最痛苦的。好不容易结的痂，动一就裂开动一就裂开，折磨得我以后再也不敢乱跑乱。”

        “你以为学校和豪门的律师都是吃饭的，只要你的家庭本有问题，他们就能轻易转移矛盾。你爸要诉讼，想也不要想！到时候别说是赔偿，你自己先家破人亡！”

        “如果他不听你的，我来想办法。”

        “嗯…成绩、人品优秀，善于社交沟通，自我理，之类。”

        尹玺揶揄：“幸好你没有拍我屁。”

        陆泉沉默良久，慢慢直起，不再说话，从书包里拿笔记和试题放上床柜，然后，转就走。

        “薛灿欺负你，你反击他。昨天我用浇透了你，所以你作态吓我。我能理解。”陆泉再次对上徐停云近的，平静而冷酷地问：“薛灿和我，显然不够让你疼痛。我好奇的是，是什么真正让你疼痛，以至于你想教训你自己。”

        “你…放手、放开我！！！”

        这个问题让尹玺歪在椅里看了他一会儿，“许三奇，对你而言，什么样的人算是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