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看不见走灯录像。”

        “她已经死了，我要收割她的灵魂。”格雷尔先生握着嗡鸣的电锯站在她的面前，眉挑着，“你要是再不让开的话，我可能会把你的脚也一起锯掉哦！”

        “本来人膨胀就导致人手不足，连我这个理科的都要来帮回收科的加班，现在居然还有害虫现在这里……”

        “你和他似乎有什么过节，能和我讲讲吗？”

        突然之间，一破风声从后传来，我歪了歪，看到了几飞扬的黑发，以及一杆得光亮的园艺剪。

        她的手松开了，拇指和指弯曲，指甲在金属杆上轻轻一弹，发一声脆响。威廉先生把镰刀收了回去，再一次推了推镜。“你是什么人？”

        在途中，我们与另外两名死神回合，格雷尔先生朝着威廉先生飞扑过去，毫不意外的被打飞，而我的主人勾着唇角，将这一幕地狱中的闹剧看的津津有味。

        “一个恶现在遍地都是死者的地方，我有合理的理由怀疑，这一切都是你搞得鬼。”不等我解释，他再一次向我刺园艺剪，这一次我没有躲，剪刀过我的，目标是那个刚刚死去的女人的走灯录像。他将其收割盖章，想将死神镰刀收回来，却受到了一阻力。

        为一个人类，在知的况依旧这样徒手去抓一个死神的镰刀，真不知是该夸赞她的勇气还是责备她的冒失。

        威廉先生的脸上闪过明显的不快，他用复杂的目光看过我的主人，再划到我上时已经变作了厌恶。“真是肮脏的害虫。”

        “我确实不净，但这轮不到你来审判。”

        “他的现任饲主。”我的主人单手拉开衣服的拉链，扯歪衣领，将契约展示给他看。

        “我知，但没有关系。我不会打扰你工作的。”我的主人用最乖巧的声音答。

        这真是熟悉的抱怨声啊。我转过去，看到了一公务员西装打扮的威廉・T・史尔斯，他依旧梳着背，用那种厌恶的神看着我，园艺剪一节节收了回去，锋利的尖端推了推镜。

        我的主人一手抱紧那只狗，一手握在园艺剪延长的金属杆上，正带着一凉薄的笑意望着他。

        我的主人将拉链重新归位，碾了碾怀中狗的后颈，笑着歪了歪。“在你工作的时候，可以让我们围观吗？原本和我们一路的另外两名死神不知跑到哪里去了，我还没见过死神工作的方式呢。”

        威廉先生皱起了眉，目光复杂地打量着我的主人，或许是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人类会对此怀有如此大的兴趣而并非恐惧。他最后没有回答，转去往一个飞舞着走灯录像的地方，我的主人把这当成了默认，看向了我。

        咳嗽声四起，我的主人用衣袖捂住鼻，眯起脆弱的睛，艰难地向前方看去，在还未落定的尘土里，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走了来，歇斯底里地叫着：“你们活该！我没有错！你们都想损害我心的东西！你们都是活该！”

        我微微笑了一，应了他的称赞。

        她看到了我们，摇摇晃晃地朝这边走来，肮脏的双手探向我的主人，妄图攥住她的衣领。我皱了皱眉，后退一步，她跌倒去，上溅起的尘土都没有碰到我的主人分毫。

        那边的死神先生显然也有些惊讶，他推了推镜，没有第一时间收回园艺剪，任由我的主人顺着那长杆走到了我的边，微微靠前半步的地方。“你应该还忙着工作吧，放心，他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要麻烦你了。”她是不可能跟得上死神的步伐的，我抱起她，越过废墟和人群，紧跟其后而去。

我的主人微微敛起了双目，但依旧面无表，我不确定她是否有受到悲哀。

        我的主人还是没有动，她静静的望着那

        被打到了脸的格雷尔先生还想来扰我和我的主人，但再一次被威廉先生用剪刀勾住了衣领，狠狠甩到了地上，我的主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可就在此时，我们前方一栋本来损害并不严重，即将熄灭的大楼突然轰的一声炸开，碎石四溅，我赶忙侧，为我的主人挡住了所有的伤害。

        她的上实在是太过破烂，直到此时我才发现，她就是那个最开始挑起事端的女人。她趴在地上，却仍举着被汽油和鲜血染脏的手，指向我的主人。“我记得你……你也不净，你也该死……”我的主人突然从我怀里了去，将那只手踩在了脚。

        她说了谎，明明就在刚才，那名死神就在她的前收割了一个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