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芸嘴角笑，却没有问去。

        “小五，从前师傅从未问过你，你对未来的想法，想去什么，想成为什么，今日有空，不妨闲聊闲聊。”

        秋兰叹气，“罢了罢了，你想问什么”？

        “你可认识胥氏的人，就是在我来之前来的那辆车，我看好多人围着。”

        “我来给我家公打壶酒，听闻怡红楼的酒可是全新绛最名的，我家公本想亲自前来，却被家里人关了去，只能让我溜来”，顾荼说着将碎银放置老鸨手中。

        “围棋吗？”

        看日落降临，街上的灯渐渐亮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我籍贯不是新绛的，是北边原阳的，父亲为了能多换钱，走了很远的路从原阳来到新绛，新绛是都城，自然给的钱也更多些，可谁知新绛这边府里本就不缺人更何况我还是个外地的。”

        其他店铺早已关门休息，怡红楼门外甚是闹，悠扬的乐曲从里面传。

        关门声响的清脆，屋漆黑，只有对面楼的灯光微弱的透屋。

        见秋兰想要拒绝，急忙：“我不是因为同才给你的，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顾荼豪迈的加了一倍银。

        顾荼得了任务，楼整理整理衣服，走怡红楼。

        顾荼似懂非懂地。

        胥氏女眷较多，难来的是旁系的弟？

        这辆车有些熟啊，像是胥府的车，想看清车之人，却被侍从挡的严实。

        “怕我跑了呗”，秋兰挽起袖，从酒缸里打酒。

        顾荼挠挠，羞愧：“是我嘴笨，希望姑娘能原谅，但是为何要送来怡红楼，去氏族府里打杂也比这里好呀。”

        老鸨看着手里的银，面缓和了些，“只是我这怡红楼的醉银红可是上等的好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喝到的”。

        顾荼一边看着棋局，一边：“我也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目标，只想着跟在师傅边就好。”

        老鸨顿时喜笑颜开，招呼旁边年纪最小的姑娘：“秋兰，带他去打酒，打完就让他从后院走，别在正门误了我的生意。”

        顾荼跟着小姑娘后，向后厨走去，主动搭讪：“你看起来和我年纪相仿，怎的在这打杂。”

        “你们这最近可有什么大人来这？”

        分析着师傅棋的思路，一边犹豫自己该如何，顾荼沉浸在棋局中。

        “呵，来这里的大人可多着呢。”

        “外地的怎么了？”

        秋兰瞥了他一，“说的倒像是我想来似的，家里穷揭不开锅，我是女娃，自然是卖了我换钱”。

        “这家店铺名怡红楼，就是你以前话本里看的青楼，怡红楼一般在日落时分才开张营业，青楼虽然鱼龙混杂，乌烟瘴气，但却是最能探到消息的地方。”

        殷芸早早的来守着，定然不是无缘无故，太手探到的消息，三皇有往来怡红楼的踪迹，只是一直没有证据。

        秋兰若有所思，“你说那个，我不知他是哪个氏族的，不过他来的次数还多，三天能来一次，不过每次都着面纱，看不清面，而且直接上楼上那件固定的房间了”。

上唯一一家还没有开门的店铺。

        顾荼看见她单薄衣服，手臂上的伤，手上还有冻疮，心生怜悯，接过酒壶，递了一小块碎银放在她通红的手上。

        说完，殷芸起活动活动筋骨，走到窗前，太阳彻底落山，但屋还没有灯。

        “你太执着于每一颗棋，炮、和车你一个也不想丢必然会让你陷困局，最重要的是影响了你的心态，成大事者必定临危不乱，不惊慌沉着思考才会有一线生机。”

        懊恼地看着死局，将军，必输无疑，顾荼放弃：“我输了，师傅。”

        殷芸摇摇，“不，象棋”。

        “这是谁家小孩啊，也不看着”，细柔的声音传来，伴随的是脂粉的厚香气，店里事的老鸨晃着腰走过来。

        “小五，过来陪为师局棋。”

        “小五，帮我去怡红楼打壶酒，听闻那里的醉银红很是名”，殷芸将荷包放在顾荼的手心小声：“去探一探从胥府车上来的人是谁。”